阎解成惊讶。
他以前打听过,那些上煤工,每天至少能上七八吨煤。
“这还少啊!爹啊,你儿子今天差点回不来了。”
见阎解成情绪激动,阎埠贵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询问是怎么回事。
阎解成把下午干活时的事情讲了一遍。
“爹,你说那些人是不是很坏,挑煤明明有技巧,偏偏不教我,要不是爱国哥路过,今天我就算是累死,也挑不了一吨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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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闻言,扭头看向旁边的三大妈:“老婆子,瞅见了吗?你还觉得咱们是二百五吗?”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三大妈心疼孩子。
到王钢柱家寻摸了一些红药水给阎解成涂抹在肩膀上。
看着阎解成肩膀上青一片紫色一片,三大妈的眼泪快掉下来了。
为了不让阎解成丧气,她强忍住泪水跑到了里间。
阎埠贵正旁腿坐在床上批改作业,看到三大妈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
“老婆子,你没在解成面前哭吧?”
“没”三大妈抬起头,摸了摸眼泪:
“老头子,机务段临时工的活计实在太苦了,要不就让解成回来吧,晚点花二斤花生米,请老易帮忙在轧钢厂车间里找个活计。”
阎埠贵放下钢笔,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缓声说道:“你当轧钢厂的活计不苦?”
三大妈道:“我看老易,老刘还有贾东旭他们挺轻松的。下了工,还有闲心在院子里给住户们找事儿。”
“老易和老刘是大师傅,手底下有七八个徒弟,重活苦活都被徒弟干了。”
阎埠贵苦口婆心道:“想当年他们刚进轧钢厂的时候,当学徒工的时候,那天不是累得半死?”
“当工人的,就得出力气干活。
“至于贾东旭,他有易中海照顾,再加上有点摆烂的意思,也不想着晋升,整天在车间里偷懒,这才没出多少力气。”
三大妈也知道这个理儿,只是还是心疼孩子,有些惋惜的说道:
“要是当年你家没被抢,咱家解成好歹也是个大少爷,哪用吃这个苦。”
阎埠贵家以前是开商铺的。
靠着剥削小伙计、囤积物资、哄抬价格、牟取暴利,家里趁了不少钱。
后来京城起了乱兵。
商铺被烧掉,财务被洗劫一空,阎家才算是败落下来。
想来也是。
阎埠贵能当小学教员,最低也是初中毕业。
那时候能读到初中,家里的条件肯定不差。
阎埠贵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好在以前咱家被抢了,要不然现在就惨了。
你没看开当铺的老张家,房子现在变成了社区医院。
老张一家人现在也不知道躺在哪块黄土下呢!
咱们以前的事儿,你以后少提!
老易他们一直在盯着,要不是我手尾干净。
再加上东边解成他二大爷帮忙遮掩。
我的三大爷位置早就没了。
”
三大妈缩缩脖子:“我知道这些。
这不是只有咱们两个嘛,我就感慨两句。”
“私底下也不能说!隔墙有耳,懂吗?”
对于自己的出身,阎埠贵有些心虚。
“好了,别心疼孩子了,你早点睡觉,明天还得起来做饭。”阎埠贵拿出作业,重新开始批改。
批改到一半,他见三大妈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声说道:“解成有文化,跟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临时工不一样。
只要是转了正,拿到了路籍。
说不定就能被调到别的工位上,你就别担心了。”
我算计过了,机务段里的中层了领导中,有七八个是临时工出身,比轧钢厂的比例高多了。
咱家阎解成以后能当领导。
”
三大妈听到这个,这才放下了心,陷入了沉睡中。
老阎那么会算计,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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