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听得自是暗恨不已。
君臣纲常哪里能这么赤裸裸的说出,难道是有意挤兑他?
“太师这是要治经典,钻研学问?”
当朝太妃娘娘薛氏听得贾智深那话,免不了心中一阵欢笑。。
“……没想到最先就要挑朱夫子的过错,实在叫人刮目相看。”
“什么朱夫子,也只有两只眼睛一张嘴罢了。”
贾智深跟着笑了笑,又道:“微臣既然担任丞相,总要为国做些事。依俺看,既然要免辅政大臣的跪礼,不如干脆将百官跪礼都免了,看我钻研得这学问对是不对。”
宝钗收了笑意,忙道:“这事不急于一时,祖宗之法,哪里好轻易变动的。”
“那就先免了二品以上大员的跪礼。”
贾智深看向宝钗。
祖宗之法被改得多了,不差这一次。
宝钗若是还念着什么天家威严,那更是笑话。
最近几代皇帝,哪个不是登基前要在皇城厮杀一阵。
去年贾智深还将忠顺王的首级悬挂到了午门,天家威严早被压得不成样子。
边上小皇帝听得越发郁闷。
本是寻贾智深来说话,却冷不丁先被请走了收官员跪拜之权?
小皇帝连忙提起正题,道:“太师从临敬殿过来,应当知道了朝鲜国上书,提起我朝东省女真人入寇其国土之事。”
贾智深颔首道:“这事前两日就到了丞相府。”
小皇帝愈恨,只勉强忍耐下,回道:“女真乃边疆野人、金蒙古,开国时与高祖征伐疆场,尚未治其罪责,今又欺我友藩。太师秉政以来,罗刹国北却、草原安定、西疆咸服,海域清平,唯有东省内女真部族时有动乱,叫国朝不知如何处置才好,还请太师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