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那颗仙草下来。”
黛玉这时终于放下团扇,偏过脸来,道:“原来你也只管说这俏皮话来赚我?你走,自去顽去,只今日来这,值得什么?”
贾琏却是刚才真个见了株仙草在,转看向身边的小厮兴儿昭儿等,他俩也是摇头。
这下就苦于无人认可了。
贾琏干咳一声,偌大男子也不惧什么诡异之事,直将那是抛之脑后。
他再笑对黛玉道:“你也莫怪我未曾终日看顾你,毕竟我等虽是同辈,但毕竟差了岁数。
阖府中,我与兰儿他先父珠大爷,入了宫的元春大姐是一拨。你与三春宝玉等又算一拨,平日间如何耍得到一块来?”
再看黛玉时,仍是闷闷不乐。
贾琏顺手将方才从贾母那得来的珠串取出,道:“这算是琏二哥同你的见面礼,你收着?”
黛玉看了一眼,慢慢将珠串拿在手中,蹙起的眉眼终于松了,再是问道:“打哪儿来的?”
贾琏如实道:“刚从老祖宗房里得来的。”
黛玉顿时将珠串又扔了回桌面,小嘴抿得好比战时潼关,谁人凿得开?
也只她本人了,黛玉道:“难为你费心了,只此几步路,终是记起我来,再顺手打发了,你自己等等回转倒是心安理得,往后回了南边也有话说。”
说着,那把团扇是再度挡了面。
贾琏被噎了一句,顿时无言。
他暗道黛玉妹子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来,自己若再要说话,岂不是赶上门的讨好?忒没脸面了。
走休走休!
久久无声,黛玉透过团扇偷偷望来,只见贾琏道:“我这便走了,若何时有事只差人来寻我就是。”
说着贾琏就起身,姿态决绝。
黛玉张张嘴,只觉口中晦涩,又流出泪来。
她最终奋力掷了团扇,看着贾琏背影冷声道:“你看我有无说错,你回转开心,怎生理会我受着的苦楚。”
贾琏只觉黛玉妹子忒难伺候,听也不听,看也不看,只随手向后接了团扇自个扇风,再招呼兴儿、昭儿速走。
只是还未出门,便又是一个小脑袋蹦跳着进来这边。
贾琏打眼一看,却是有些日子没来府的史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