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道:“既是未曾婚配,这般也忒大胆了些,好似我屋中那凤哥儿。”
李嬷嬷点着头,她知道尤二姐尤三姐是什么情况,尴尬之下不好多说。
那边尤三姐见贾琏止步,便扯着害羞的尤二姐要过来,道:“好姐姐,你既然看那人顺眼,怎得就不知多走两步?就是问个名字作为念想也好啊。”
尤二姐半拉半扯的同尤三姐过来,但两人还未走近,贾琏便眉头一皱,扭头就走。
“诶?琏二爷您腿脚利索,好歹等等老婆子我啊……”
李嬷嬷本就不愿意见尤二姐尤三姐,看贾琏走了,便连忙跟上,叫过来的两女愣在原地。
贾琏并非不知房事的,尤二姐尤三姐身上当是洗过,但那股气息还是叫贾琏闻着了,这才扭头就走,仿若躲避洪水猛兽。
珍大嫂子是个贤惠的,怎么两个尚未出嫁的妹妹这般……
贾琏摇摇头,暂且将刚见面的尤二姐和尤三姐抛之脑后。
贾琏到了宁国府正厅落座,不一会儿,宁国府主人贾珍和尤氏前后到来,李嬷嬷忙先上前道喜。
听说聘礼完成,媳妇模样俊俏,进门时间定在六月,贾珍笑着,和尤氏都是满意。
在旁的贾琏心中却是古怪,这贾珍身上的气息和外面尤二姐尤三姐的一模一样,现叫他闻了,真糟蹋了这鼻子。
想到李嬷嬷方才见尤二姐尤三姐那古怪模样,贾琏这时才了然,原来与那尤二姐尤三姐偷欢的人是当家的贾珍!
尤二姐尤三姐是尤氏的妹妹,既是偷了自个两个小姨子,那就算贾珍在宁国府只手遮天,也不好意思把她们收到房中。不然传到西府贾母那边,怕是要叫宁国府大老爷贾敬回来教贾珍什么叫伦理规矩。
这叫什么事?贾琏看着笑得跟个泥菩萨似的尤氏,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丈夫贾珍的混账事。
贾珍为了感谢贾琏今天的行程,给贾琏封了个六十八两的红包。这个贾琏自然是收着,因怎么说也是忙活了一天应得的,待收了红包后,贾琏未再多留,起身告辞。
自家已经够乱了,无缘无故的他懒得再沾惹其他琐事。
贾琏离开宁国府正厅,大步流星的过了仪门。然后,就看见尤二姐尤三姐正在原路上等着。
这两人明显是冲贾琏来的。
贾琏眉头皱起,他虽然不想搭理这两个女人,但也没有畏惧的道理,只管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就要走。
“喂,别人叫你琏二爷,难道你是西府的贾琏?”
尤三姐伸出手,愤愤的拦着贾琏去路问话。
贾琏身边还有兴儿和赵天栋等人随行,此时不待贾琏说话便都上了前。
小厮兴儿急道:“姐姐你莫说话,还是让开些好…”
一旁的赵天栋已经是骂开:“好一个下贱的野蹄子!如何就跑来污二爷的眼?”
他们一路随行贾琏,如何看不出来贾琏不喜欢这两个女的。
尤三姐见两人挡在面前,浑然不怕,反而咯咯直笑,道:“也是个干着奴仆的事想当将军的,我要不走,你打死我去?我只是问你叫甚么,答了我又如何,就你是金玉做的不成?”
后面这段,尤三姐是对贾琏说的。
尤二姐在旁听得难受,上前来扯着尤三姐,带着些泣声道:“好妹妹,我不想了,我们走就是,如何平白就要作贱了自己?”
尤三姐仍是笑,推了尤二姐道:“这里哥儿们都是一般样的,真舍得打我不成?不过是缺嘴的念叨几句罢了。”
“我倒是成了缺嘴的了……”赵天栋有些郁闷,眼前这娘们嘴皮子真是利害。
尤三姐这般的大胆性情,倒是叫贾琏颇感意外,他在后方拍了拍手,叫赵天栋和兴儿退开,然后同尤三姐笑道:“我自是西府那边的贾琏,你便是唤做尤三姐的是么,寻我待要如何?我看你平日也不是不如愿,现在来寻我帮忙的罢?”
尤三姐轻啐了一口,道:“许你有这份心,怕是要你的时候又不知在哪哩。”
贾琏点头道:“是了,你们也是两个没有名分的可怜人。”
贾珍大爷偷腥,又不能给她们名分,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养着,不是可怜人还是什么。
不过,不管是贾珍先强迫,还是尤二姐和尤三姐先魅惑的,反正她们现在过得不错,做着宁国府的半个主子。事情远没有到那种女方走投无路哭酒楼,叫贾琏三拳打死贾珍的发展。
贾琏说她们可怜的话却是将关系都挑了明,一旁对贾琏有意的尤二姐只觉得肝肠寸断。
自己卑微,好似个泥底的人罢了……
贾琏长相身份都是翩翩俊公子一个,但是纵观整部红楼,能一眼对贾琏有好感的,还真只有这失身的尤二姐。
尤三姐和尤二姐姐妹情深,待她发觉姐姐动心后,便巴巴的拉着她过来,忍着羞辱也问贾琏姓名。
贾琏原本不喜她们,现在经过尤三姐这么闹一遭,贾琏虽说对尤二姐依旧无感,但对与性格刚烈的尤三姐映象却是已经好上了不少。
贾琏看着尤三姐摇头叹道:“哎呀,可惜你是个女人…”
尤三姐见贾琏一番粗鲁直言,叫尤二姐伤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