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刀。
丢了的那只手是没了,但还剩下的这只,力气还很足。
那人算是有准备,但还是躲不过、挡不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直接就被扇翻在了地上,七荤八素的站不起来了。
另外两人见状,直接朝着普利亚扑了上去。
但他们两个人却也不是普利亚这个半残老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被人家一只手就给全打翻在地了。
临到最后,三人只能互相搀扶着、屁滚尿流的跑了。
“出去当几个月兵了不起是吧?断手瞎眼的回来了,废人一个!你给我等着!”
临走,还不忘记放下一句狠话。
……
那几个家伙被打跑之后,屋里藏着的弟弟妹妹跑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了哥哥;父亲放下手,看着离家很多个月,除了断手、伤残之外,气质上也大变样的儿子,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好;母亲则抹着眼泪,走到他身前,抚摸着他的残肢、他那受伤的半张脸,泣不成声。
科恩·普利亚安抚好了弟弟妹妹,把他们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有时间好好跟父母聊一聊。
此刻,母亲已经收起了眼泪,只是在看到他的右手时,还是会露出难过的表情:“那时候就不该让你去当兵!”
“别这样,妈。”科恩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从来也不后悔去当兵。在东边,有更多像是咱们这样的人需要帮助,咱是去解放他们的。更何况,我虽然没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好歹还是回来了,而且部队的政策也挺好的,我带了好多抚恤金,够咱们重新翻新一遍房子,买好多东西,还能买自己的农机……我还是E9的职级,比农庄里大部分人都高呢,以后日子会好过的。”
“我宁愿你一点事都没有,也不想要那笔抚恤金。”
老母的反应,科恩早有预料。心疼儿子的母亲,定然是如此的。
他只能不断的好言劝说,母亲的情绪也逐渐转好了。
此刻,他的父亲忧心忡忡的开口了:“今天,你打走了齐克林老爷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科恩转过头,应道:“嗯,我觉得也是。不过,现在是联盟的天下,不是他一手遮天的时候。我等下就写一封信,有蓬蓬车经过的时候,托人送到北谷市的退伍老兵保障局,他们会管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信心满满。
他确确实实就是这么想的。
“到时候会怎么样?”
“那个齐克林肯定会受到惩罚,我们整个农庄再也不用受他压迫、欺辱了。”
听到这话,他的父亲并没有变得开心,反而是叹了口气,说道:“要我说……不然咱们还是把钱给他们,最多再给那几个今天被你打伤的人赔礼道歉?要是知道你有那么多抚恤金和退伍金,他们要的那点津贴也不多,就给他们好了……”
“这是什么话?”科恩很不满,“怎么能助长那个混蛋的气焰呢?抚恤金虽然优厚,但却是我一只手换来的,再多也没有多给他们的份!您们两个的津贴,是辛苦在田地里劳作换来的,再少也不能让给他!”
老普利亚还想说什么,但被儿子制止住了:“好了爸爸,不用再多说了,莪马上去写信,那个家伙蹦跶不了几天了。”
随后,普利亚一家,抛去烦恼吃了顿团圆的晚饭,又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
他还想帮母亲收拾,但是被阻止了。
“你都这样了还帮什么忙,去休息吧。”
科恩也没有勉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家里新建的木屋,面积不小。为了方便去田间做事,木屋地处庄园的边缘,周边空地大得很,木料又因为特殊时期很便宜,所以建得时候就考虑的孩子们成家的问题,面积不小,还分出了许多个房间。
回到房中,科恩拿出自己带回来的纸笔,开始书写。
离家之前,科恩·普利亚只认识很少的字,算是个半文盲;在部队的几个月,他在文化方面也有了不少的长进。部队还给他们发了文具,包括日记本和笔墨。
让科恩写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有些困难;但用用心,以常用文字,把事情写清楚,问题不大。
就是写得慢了一些,但他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
他将自己返乡这一路的见闻,回到家中碰到的令人愤怒的事情,以及自己对此的思考,都详细的记载到了日记本上。
一路以来看到北青谷地区的巨大变化,油然而生的幸福和期待;
见到旧时代的遗毒,还在微热农庄发作时的愤怒与痛苦;
对这些可耻之人的唾弃,以及对联盟的期待;
他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花了很长的时间,已经深夜了,他还在顶着灯光写着。
他要把这些东西都落实到文字上。
到时候,把日记本这部分撕下来,在蓬蓬车经过的时候,付出一些津贴让司机帮忙送下信,应该可行。
实在不行,就自己跑一趟北谷市好了。
反正,现在路途通畅,两三天的功夫而已。
就是担心如果自己不在家,爹妈会不会有啥危险。
正想着呢,他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