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
葛关盯着他,木简嘿嘿一笑:“反正都死了,总不能不要吧,咱们买回去试试好不好吃,这么肥,不能浪费。”
“可是我没带钱。”
“我也没带。”
小白在水里狗刨,葛关赶紧把小白捞上来丢给木简:“你看着它可别再闯祸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钱来赎你们。”
葛关原路钻狗洞跑回去,在侧门的门口碰到开车回家的胥章。
“这么热的天,葛关你一个人跑出去玩儿了?”
葛关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胥章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事儿。
“有事儿就跟我说,别藏着掖着,等你师父知道了……”
一说告诉师父葛关立刻就老实了,低着头说:“下午我和木简出去玩儿,跟着小白钻狗洞跑到别人家去了,小白咬死了两条金鱼,我回来拿钱去赎他们。”
胥章一脸无语,钻狗洞?都多大的孩子了?
“走吧,我跟你去赎人。”
葛关把胥章带到狗洞外面。
胥章:“……”
“走正门进去。”
顺着墙根绕了一圈,找到人家的正门,这个园子取名叫南春园,胥章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门还只开了一条缝。
“你们找谁?”
“你好,冒昧打扰,我住隔壁静园,这次过来是来找你们家人。”
开门的人推说自己是这家主人的亲戚,他要进去通报,胥章了然,表示
他就在门口等着。
等了十多分钟,南春园的主人来了,是个二十来岁长着一张圆脸的青年男人,他眼角下垂,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有亲和力。
“不好一起,让贵客久等了,快里面请。”
胥章带着葛关进去,两人互通了姓名,走了一段路胥章就发现,南春园里水特别多,整个园子里弯弯绕绕到处都是流动的湖水。
董仁信十分会看人,胥章还没开口问董仁信自己就说了:“我们家老一辈喜欢养鱼,所以才选了这个园子。”
“咱们这地方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六个园子,我家南春园位置最靠里面,从我家到最外面那一家,每家园子里都通水,这是从别处引来的活水,活水好养鱼啊。”
董仁信三句话不离养鱼,胥章好奇:“你家搬来这里多久了?”
“我家呀,从我爷爷那一辈儿就搬过来了,在这里住了三四十年了吧。”
胥章挑眉,难道前十年他们家没有受影响?
董仁信笑道:“也受影响,不过我家这个园子里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贵重东西,园子里还到处都是水,不受那些人待见,只把我家园子封了,不让我们住。去年把园子还给我们家,我们才又搬回来了。”
葛关好奇:“你们家园子一直没有人,怎么池子里的金鱼还长那么胖?”
“你怎么知道我家金鱼长得胖?”
胥章对此表示歉意:“实在抱歉,我家两个孩子顽皮,还请您见谅。”
胥章把孩子钻狗洞,小狗咬死了鱼的事告诉董仁信:“按理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家两个熊孩子犯了事儿,您想怎么赔偿我们都答应。”
董仁信捂住胸口,好像十分心疼的模样:“你们捞鱼的那个水池子旁边是不是有种着一棵特别大的柳树?”
“是呀!”
董仁信一副心疼得要抽过去的模样,脚下步伐迈得又大又快:“我现在就去看看。”
柳树下,胖乎乎一黑一白两条金鱼,死得不能再死了,董仁信脸色发白,摸鱼的时候手指头都在抖,我的宝贝哎。
木简轻轻踢了小白一下,示意小白赶紧跑,小白就是不跑,蹲在他脚边,还特别贱地伸爪子踹了死鱼一脚。
董仁信眼睛都瞪圆了,你个死狗!
胥章赶紧劝:“董先生您别生气,有话咱们好好说。”
董仁信愁眉苦脸:“你们嚯嚯隔壁池子里的鱼我也就不说了,怎么偏偏盯着这个池子里的鱼嚯嚯?这鱼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啊。”
葛关指出他瞎说:“你刚才不是还说园子封了十年吗,你怎么从小喂到大。”
“我就不能翻墙进来喂鱼?”
“翻墙?你比我胥叔叔矮一个头,那个墙那么高,你怎么翻?”
木简突然聪明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是钻狗洞进来的?”
“木简!”胥章皱眉:“怎么说话的,跟董先生道歉。”
胥叔叔生气的时候他们不敢乱来,木简和葛关老实地站好,赶紧道歉:“董叔叔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胥章提出赔偿,董仁信一边心疼自己的鱼,一边说不用赔了。
胥章坚持要赔,董仁信欲言又止:“真不用赔,在你们眼里,这其实就是两条鱼罢了,鱼又不值钱。”
这话听起来阴阳怪气,但是董仁信的脸色让胥章觉得里面有蹊跷,但是又说不出具体有什么蹊跷。董仁信坚持不用赔偿,胥章只好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走了两步,木简跑回去:“董叔叔,你看着两条鱼也难过,不如我们帮你把鱼处理了吧。”
董仁信惊慌,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