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来的,那他知晓真王,倒也并非没可能。
可若兰德里给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那么就把这个封印师送下去陪阿斯克桑好了。
“我不像兰德里吗?”
兰奇理所当然地问道。
“算了,我自己来看!”
拉夏尔觉得狂爱主教像把他当傻子逗,他从未见过这种性格的枢机主教。
他的魔力暴躁升腾,无形的反制系法术涟漪在血王宫广场上扩散,刮起狂风。
九阶的驱散法术下,任何伪装魔法都无所遁形。
反正对面那家伙肯定是用了伪装系的法术,才变成了兰德里教授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样……”
兰奇惊讶地挑眉,瞥向自己额前飘舞的发丝,发现这层伪装法术正在被不讲道理地褪去。
但是没有关系。
他早就准备了新的装扮,配备上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装备卡圣魄兰特教皇白色长袍】。
霎那间。
从血王宫蔓延而出的血王神火狂舞,却侵袭不到白袍教皇半分。
他来此之前早有饮下一口生命力狂暴的狼血,月女神庇护般的狼影傍身为他驱散着血王神火,使他不受火焰侵袭。
拉夏尔的强制驱散魔法奏效后,兰奇被一身白衣和银白面具罩住了,仍然没让拉夏尔看清的真面貌。
唯有那面具孔洞下的绿瞳,满是慈悲,怜悯,也带着一丝遗憾。
但这一刻,拉夏尔已经不想再看下去这人的真面貌了。
“啊……啊……”
拉夏尔的法术突然停下,唇齿颤抖,面色从暴躁转瞬间变得苍白,骤然收缩的血瞳中浓厚的恐慌如同一道黑云,遮挡住了他始祖的理智和勇气,令他先前的稳操胜券与自信荡然无存。
无以复加的惧意占满拉夏尔公爵的四肢百骸。
他不懂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几万年后,他仍存于世!
“你这公爵,真让我欢喜。”
白袍教皇注视着拉夏尔的眼神还是那般平和,带着点欣慰之意说道。
“你别装神弄鬼了!兰德里!”
拉夏尔喉头发颤地怒喊道,
“兰克洛斯已经死了!死了几万年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般恐惧而交织出的愤怒,不止是面仇敌时的威慑本能,亦是因为那最不堪的回忆再一次涌上了心头,快要将他压垮!
“去死吧!!”
拉夏尔的双眼如两团黑洞,深不见底,散发着无尽的疯狂。
无数道暗红色的精神力触须从拉夏尔身上飞速延伸出来,荆棘密林般笼罩住了整个血王宫地界。
脊骨上传来的寒意让拉夏尔什么都不再管不再顾,逃离这里。
可是如果这家伙真的就是永世不死不灭的圣魄兰特教皇,他又能逃去哪里?
唯有撕破兰德里这个骗子的面纱!
“你知道吗,你这法术攻击的威力,我都懒得躲。”
当暗红海啸接触到兰奇的刹那,像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点点血色残光消散在空气中。
“……?”
拉夏尔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九阶攻击法术毫无效果。
这仅让他想起了数万年前的最后一战。
圣魄兰特教皇那个近乎魔免的怪物。
“你被封印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
兰奇维持着黑日暴君永罚敕令,对拉夏尔说道。
“你到底是谁……?!”
拉夏尔望着心不在焉的教皇。
一种疑惑感,一种违和感,一种事与愿违的落空感,还有一种自己在和空气玩拳击的被愚弄感,让拉夏尔公爵脑袋快要炸了。
他唯有相信,这面具下,绝对是其他戏法师。
“你想看看我面具下的样子吗?”????兰奇面具下轻笑着答道。
坦然的无意一句话,令第三始祖拉夏尔公爵眼瞳中掠过一丝茫然。
“你拼命掩盖自己的真实模样,难道不就是因为你不是‘他’吗?!”
第三始祖拉夏尔公爵气急败坏地质问兰奇。
“你觉得,我与圣魄兰特教皇有几分相像。”
兰奇的手放到脸颊上,侧开了面具,让他们看见了自己右脸颊上那蜈蚣般攀爬的漆黑烙印,
“此番相见,是喜啊。”
他坦然放话,告诉了拉夏尔答案。
那银白面具半遮着的脸颊,还有黑色蜈蚣顶端戏谑的眼睑,以及那绽放着清冽寒光的翠绿眼瞳,令拉夏尔都不禁感到了胆寒。
“不,你不是他……”
拉夏尔唯有不解地喃喃。
那没有任何伪装魔法的真实相貌,竟然就和年轻的圣魄兰特教皇格外相仿。
若是说圣魄兰特教皇是破碎后反复淬火重生的碎玉,那么眼前这个青年,就是从一开始就纯净无瑕的琉璃。
现在要说这家伙和圣魄兰特教皇没有半点关系,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身体的本能已经让他开始后退。
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只有血月城的保护机制了。
只要其他侯爵的分殿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