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华心底害怕了起来,她好害怕江云娆再次受到伤害,声色颤抖的道:
“云娆,别说了,咱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江云娆面不改色,娇软惯了的眼神今日倒是犀利了起来:
“阿娘,我今日之所以会来江府,是因为你在我才来的。
我早已脱籍,根本不是什么江家人,也不会顾念什么家族利益。
江归鸿做的谋逆之事,早该死一万次了,皇上放过他一次二次,他也从未顾惜过我还在皇帝身边,就已经将我放弃。
我可真没想到他竟然来北境帮衬禹王谋事了!
江归鸿,你好大的胆子,流放的罪人,居然敢在北境过这荣华生活了?”
她完全与没有预料到,江家的人居然从西境悄悄来了北境,
如此大的跨度,还不被朝廷发现,这禹王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包庇此人。
江归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江云娆,你好歹是我江归鸿的种,竟敢这般跟你父亲说话?
你真是放肆,信不信我将你带到禹王面前去,你假死出逃,刚好用这消息威胁远在帝京的皇帝!”
江云娆无所顾忌的笑了出来:
“皇上对我其实没多大情意了,要不然怎会将我推出去,以熄灭赵家与禹王的奸计呢?
所幸云舟在宫里救了我出来,要不然按照皇上的雷霆手段,我已经死了。
你还真以为皇上不懂算计,苦苦守着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江云舟沉沉看了江云娆一眼,才道:
“是这样的,皇帝看重江山,自然是舍去姐姐。
是我亲眼看见皇帝逼着姐姐喝的毒药,还好毒药被姐姐提前发现替换了去,要不然姐姐就真的没命了。
父亲用姐姐再去要挟皇帝,一点用都没有。”
李慕华听不懂这话中的玄机,她只觉浑身都在痛,两眼垂下:
“云娆,你受苦了,皇上竟那般无情。”
江云娆牵着李慕华的手:“阿娘,我的事情不重要。”
她看了看桌上,正好有一壶酒,给拿了过来。酒杯子都没要一个,直接将酒倒在了碗里。
李慕华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云娆将酒碗端起:“阿娘,一口吞了,当是给我接风洗尘好吗?”
李慕华没多想,接过了也就喝了,她不想这桌子上再有人闹起来,她折腾不起了:
“云娆,我喝完了。”
江归鸿气恼:“江云娆,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云娆淡淡看着他:
“先来说说你,赵太后死了,你知道怎么死的吗?
还有,裴占不是你的儿子,赵家一直利用这一点让你江家这样的大的家族扶持裴占,这些你都知道吗?”
江归鸿眼睛瞪了瞪:
“你不提,我还忘了。
我的婉儿死了,是被你逼死的!
别以为我不清楚,就是你逼死的她!还有,禹王殿下的事情,你休要胡说一句。”
江云舟在后边补了一句:“禹王如今唤他一声义父。”
江云娆轻笑一声,她没想到江归鸿已经可以无耻到掀开自己与太后的偷情史,说给自己的夫人与儿女听,真是不要脸:
“你的婉儿是被赵明德设计陷害死的,我的封妃大典,我自己搅浑干嘛?
江归鸿,你不信就算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但是阿娘我得带走。”
她转眼看着江云舟:“去取纸笔来,现在就写和离书。”
江云舟都愣了愣,如今的江云娆说话做事,干练强硬,已经跟自己记忆的有些不同了。
不过他没多说一句,就派人去取来纸笔。
此刻的李慕华,因为方才没有吃一口菜而饮下一碗酒,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头晕了。
江云娆深知江归鸿跟了裴占,这定是一条不归路,多半没有什么好结果。
裴琰远在帝京,心底早已做好了撤藩令的计划,将来头一个就会对付北境禹王,
她要赶紧将自己在意的人提前从这场阴谋里划分出去,这辈子都不要有任何牵扯。
江归鸿冷笑:“她都嫁过一次人了,年纪又大,又没本事,离开我江归鸿,只能出去乞讨。
你不信就问问,她敢不敢离开我半步。”
李慕华眸眶发酸,江归鸿说的每一句话都砸在她心上。
她年纪是大了,怎么可能离开得了这个男人,虽然自己也恨他,但是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江云娆一直牵着李慕华的手,语声温柔下来:
“阿娘,你嫁过一次人,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