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魏婉莹反应算快,当日便脱了皇后的凤袍,取下了凤冠,身披素白长纱,
带着后宫其余嫔妃前往宫中祈愿的祈年殿为云懿贵妃烧香祈福了。
动静也闹得不小,她生怕皇帝不知道。
裴琰晚上也到祈年殿点了香,看见魏皇后脱簪戴素,还拉着大皇子一起祈福的样子,便说:
“皇后此番为贵妃,倒是令朕刮目相看。”
魏婉莹低着头,泣声道:
“臣妾与贵妃是不和,但都是小打小闹,事情过了也就过了,臣妾是皇后怎去跟一个妃子记仇?
更何况,那云懿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会叫臣妾一声母后。
皇上子嗣单薄,到底也是皇上的血脉,臣妾与皇上夫妻一场,怎能不忧心?
所以便来祈福,希望贵妃能安稳渡过此劫。”
裴琰将祈福的东西放下后,冷戾的长眸看了看她便转身离开回禧云宫了。
江云娆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连解毒的办法都没有找到。
裴琰一日未进食,到了禧云宫便守在了她的床前,攥住她那有些冰凉的玉手:
“是朕太着急了,都是朕的错。”
他心心念念逮到这次机会,想用这事儿给江云娆和他们的孩子铺路。
他算计着,江云娆没有了母族在发力,时常被掀翻在前朝与后宫的算计里,
所以他借由此事,让江云娆站到真正的高位之上,让她自己也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可是万万不曾想到,还是没算得赢躲在暗处的贼心。
李文年跪在地上:
“皇上,娘娘这毒很是怪异。人只是虚脱了些,但肚子里的皇嗣动静越来越小了。”
江云娆在这时苏醒过来,听见这话就完全不能冷静,她从床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云鬓散乱在额前,唇瓣毫无血色:
“什么叫动静越来越小了,你告诉本宫,到底怎么回事。
李文年,本宫的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你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