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站在裴琰的身边,眉眼清冷的看着赵太后:
“太后娘娘不必如此激动,嫔妾只不过是将你施加在皇上身上的痛苦,返还给了你罢了。
身为这大周王朝的顶层,身败名裂之后,犹如高楼崩塌,洪水破堤,一辈子覆水难收,还要面临个人在朝中后宫声望的坍塌。
将来史书工笔,一定会将今日这一笔给你浓墨重彩的记上。”
裴琰侧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顿时有一种有人为他撑腰的的感觉,
当皇帝几年,被人撑腰的感觉,挺特别的,唇角的确有些压不住。
但这场面又是剑拔弩张的,这时候笑出来不大好,他又抿了抿唇。
万茵茵小声的插了句嘴:“皇上,云娆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您为什么一直在笑她?”
裴琰飞挑狭长的瑞凤眼顿时冷戾几分,并带着浓浓的嫌弃扫了她一眼。
万茵茵:“哦,应该是臣妾眼瞎了,不好意思哈。”
赵太后按住胸口痛苦不易,想来她是世家克己复礼的贵女,当朝显贵的太后的一世清名已被玷污,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江云娆,你,你……你,毒妇!”
闷声许久后,吐了一口鲜血后就倒头就晕了过去。
裴琰命人将人抬回了寿康宫,命专人看管起来,对外宣称,赵太后患了失心疯,已经神智不清。
万茵茵看了一眼裴琰幽沉的眼神后,转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对江云娆道:“云娆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云娆挽留她,问道:“你不是说今晚一起守岁吗?”
万茵茵瘪瘪嘴:“不了不了,回去抄书了……”
江云娆转眸瞪了裴琰一眼:“抄书就不必了吧,皇上为难茵茵干嘛,不就是个名字吗?”
裴琰清了清嗓子,格外的说不起话:“那就不抄了。”
万茵茵本来都计划好在禧云宫跟江云娆睡了,但是皇帝又过来了,真是烦死了。
一天没事儿黏着她云娆姐干嘛,国事很闲吗?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骂骂咧咧的走了。
裴琰命人将禧云宫打翻的东西都给收拾了下去,牵着她的手走到偏殿就屏退了所有人,将人抵在墙下:
“刚才你跟赵太后说,朕是你的谁,是什么分量来着?”
江云娆被抵在墙角,战术性装傻:“啊,什么?”
裴琰伸手捏捏她粉嫩娇软的脸蛋儿,邪笑着:“装傻在朕儿不好使。”
江云娆一把拍掉他的手,摸摸自己的嫩脸,战术性转移话题:
“皇上的手指摸剑摸御笔的,很是粗糙,别把臣妾的皮给摸老了。”
她双颊随即红了红,不知道为什么,夫君这个词,说出口就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裴琰蹙了蹙眉:“上次嫌弃朕有白头发,这次又嫌弃朕手指粗糙,朕不过就是比你大了……”
糟糕,怎么有七岁,他黑眸顿时暗了暗:“那么一点儿。”
江云娆撅了噘嘴:“哪有嫌弃嘛,就是,就是……唔”
裴琰瞧见她微粉的娇俏脸蛋儿,整个人缩在墙角一副娇软的样子,山峰般凸起的喉结微滚。
他俯身凑了过去,薄唇猛地朝她樱桃粉唇吻去,手掌精准无疑的找到她的蜜桃揉捏起来,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搂在自己怀中。
江云娆被吻得呼吸有些困难,整个人缩在墙角,伸手推了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宫人们都在外边准备麻辣锅子的食材走上走下呢,皇上你正经点。”
裴琰在她耳畔吐出灼热气息,声色低沉暗哑:“朕是大周最正经的皇帝。”
江云娆再次拒绝:“不行不行,臣妾可不正经,但臣妾现在被李太医严令禁止与皇上亲近。”
她说着就要从裴琰的手臂下钻出去,又被人拉住:“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江云娆后背一紧,面颊更是滚烫了,她为什么会觉得喊这个称呼就会觉得羞臊,
是因为从前裴琰老是在床上耳鬓厮磨,浓情低吟时让她这么唤。
所以只要“夫君”这个词一出现,她不免脑海里就会浮现那种画面。
“按照宫规,臣妾不能用民间叫法称呼皇上。”她开始拿规矩说事儿,一本正经,一身正气。
裴琰将人搂在怀里死死不肯松开,拼命的吸她云鬓间的恬淡的香气:“朕今日很开心,你就叫一声。”
江云娆脸上抽抽,开始犹豫动摇。裴琰见她还不做表示,威胁道:
“若是不叫,一会儿用膳,朕让你坐在朕腿上,让整个禧云宫的宫人都过来伺候,看你羞不羞。”
江云娆猛地抬头,她可没有这种在人前秀恩爱的恶趣味,咽了咽唾沫,声如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