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宏只是摇头苦笑也没在说什么,抚远集团不算是个好去处,跟苏榆北说的一样,就是十八层地狱,真去了就要一层层的渡劫。
真要是能从这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这政绩大了去了,但风险也格外的高,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换成以前苏榆北为了这份诱人的政绩还真可能冒险搏一搏,可到现在,苏榆北已经不想了,反正他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以后机会更多,现在完全没必要去冒险。
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长阳县比较安全,这就是苏榆北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三个人身份特殊,项阳宏也没安排他们去那个餐厅吃饭,直接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家。
项阳宏的老婆孩子还在省城,没过来,项阳宏现在妥妥的一只单身狗,还是很可怜的那种,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
按理说项阳宏这个级别的领导位置已经是不低了,完全可以请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但偏偏项阳宏为了注意影响,硬生生就是没请,弄得家里跟狗窝似的,他老婆一个月来一次,一个月帮他收拾一次,但来一次就抱怨一次,埋怨项阳宏懒,还邋遢,房子宁愿脏着、乱着也不收拾下。
不过今天为了迎接苏榆北跟安卿淑,项阳宏到是早早让秘书找个保洁阿姨把家里收拾下。
饭菜三个人谁都不会做,项阳宏也没想点个外卖招待他们倆,直接让小食堂提前把晚餐准备好,他们这边一到就送过来。
这也就导致今天晚餐很丰盛,六菜一汤,到也没超标。
项阳宏给苏榆北倒上一杯酒,看看安卿淑,发现她摆手,也就没给她倒。
哥俩虽然在一个市,也离得很近,但都很忙,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聚几次。
苏榆北端起杯跟项阳宏碰了下,随即喝了一大口。
项阳宏也是喝了一大口,呼出一口酒气道:“你要在长阳县进行医改我这边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别把动静弄得太大。
医改这事太过敏感,你在长阳县自己鼓捣没事,可要是这事被媒体知道,在给你大肆宣扬,麻烦可不小啊。”
以药养医这个政策在多少年前就培育出一块肥美无比的巨大蛋糕,下到医生、医药代表,上到位高权重的领导,不知道多少人靠这快蛋糕活得有滋有味。
对于这些人来说,谁动他们蛋糕,他们就跟谁拼命。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医改的口号不知道喊了多少年,出台的政策也不知道有多少,可结果那?
老百姓面对的依旧是看病难、看病贵,面对的依旧是医疗资源紧张的局面。
想彻底改变这个局面,得从根子上动手,但谁要是真动手,那些人就得下死手,断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苏榆北这边在长阳县搞医改,动静没闹大还好,但要是闹大了,那些人能干?
让老百姓知道苏榆北搞的医改政策好,全国的老百姓就得呼吁政府按照苏榆北搞的进行医改。
这等于是要碰那些人的蛋糕,他们就一个想法,弄死苏榆北。
苏榆北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次肯定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项阳宏点点头,也没在说,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兄弟办事是靠谱的,更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项阳宏吃了几口菜道:“今年市里的主要工作任务还是老样子,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你们长阳县招商引资常年垫底,你小子不想月月来市里做检查吧?”
苏榆北哭笑道:“我当然不想,可我们长阳县就这个条件,我累死累活弄来倆企业,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还让我招商引资?我去那找啊?”
说到这苏榆北看了一眼安卿淑,安卿淑的回应很简单,杀人的目光,意思也简单,你在坑我,我就真弄死你。
项阳宏道:“你少跟我诉苦,这事我不管,总之今年你们长阳县得继续给我招商引资,不然你就月月来市里当这其他兄弟县的面做检查吧。”
苏榆北不由开始抓头,这事不好办啊,他何尝不想多弄点企业过来,但他愿意,人家企业不愿意。
果夫山泉的厂子还是因为赵家村的灵泉水好,省里扶持的奶牛养殖繁育基地,是因为有寡妇草这个东西。
除了这些长阳县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这么一来怎么招商?
现在苏榆北也没主意,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刚开春,日子还长,大不了就一个月来一次市里做检查,又不是没做过。
晚上苏榆北跟项阳宏都没多喝,每个人二两白酒,喝完也就吃饭了。
吃饱喝足,苏榆北看看时间,九点多了,本来项阳宏想让他们在市里住一夜,但苏榆北实在是不放心左丘钰轲,生怕自己不在,这头倔驴把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