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小摊上买的。这么短的时间,总不可能是这把匕首他自己变成祝福匕首吧。”
“而且,我确实在那不久后见到了侍奉烛龙的异兽,从他那得到了神的祝福。”
陈豫川详细描述着自己看到的。
随着故事的讲诉,长老中一半多的人眉角渐渐放松,坐回椅子。
更有的直接慈爱祥和的看着陈豫川,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他忍不住心里咂舌。
察觉到大家的态度开始松动,陈豫川又说起自己祭祀舞蹈的熟练度。
“一整套的舞蹈流程我已全部熟练,并且能够完全跳下来,神也不会接受不忠之人跳祭祀舞吧……”
拖长了调子,陈豫川真诚的看向几位老者。
“而且,我除了赵元朗,一直是和其他岛外人保持距离的。于情于理,我一人也不可能去盗窃。”
一边,图基等人有大匠作的担保,他们几人早上划拳喝酒,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
另一边陈豫川获得神祝福过的匕首。
旁听的好几位长老的脸上都露出纠结之色。
林长老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还是多查查酒楼那群人吧。有些人有人作证,有些可是不知道半夜是睡在床上还是跑出去干什么腌臜事了。”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敲敲拐杖,跛脚老人提议,“各说各的有理。等会祭祀来了,先把这小子测测。省得老祭祀昏迷,只有水渔一家之言。”
“金老头,你说得很对。”
一道声音传来,大祭司赶到。
岛主赶忙迎上去,伸手想要扶住他,但被大祭司挥手拒绝。
他满头白发,但脸庞红润,腿脚利索,也没拄着拐杖,快速走到众人面前,锐利的眼神不断打量着陈豫川他们。
最后冷哼一声,“凡事都要讲究个一二三四,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行事。”
说完拉着陈豫川的手说道:“小子,看着我。”
陈豫川看向大祭司,发现他的瞳孔泛着淡淡的红光,隐隐化作竖瞳,声音变得沙哑,“你是否参与长生果被盗一事。”
陈豫川此时感觉有一股无形的视线在盯着他,目光中隐隐带有威压。
似乎在警告他,如果不说实话,将会有性命之危。
无声的压力将他整个人包裹,他开始快速出汗。嘴唇紧咬,双拳握在身体两侧,一丝痛感从手掌处袭来。
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有、参、与、此、事。”
说完,他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消失了,整个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大祭司的瞳孔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神色却并没有放松。
转而背过手去,看向岛主和众位长老。
“诸位,这些外岛人都经过了我的测谎,却都没有问题。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说着祭祀边走到了岛主原来坐的的位置坐下,“神的指示是不可能有错的。”
大祭司转头看向钟秦岛主,说出了一个陈豫川没有听过的名字。
“开启海上之盟。”
似是禁忌再现,在场的大部分人的表情都失控了。
只不过,这失控的大部分是岛内土著
岛主倒是很快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了,对着大祭祀拱拱手,“就按照您说的办吧,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岛主说完,便对着众人解释起海上之盟。
海上之盟是一个奇特的仪式。
被选定的人,独自一人乘坐着龙骨小船在涨潮时从海滩入海,飘荡在海面上。
需要全体钟山之民用珍宝和自身的精血引来神的目光。
在神的见证下,验证船上之人的谎言,说谎者沉入海底。
因为需要付出精血的代价,岛上很少举行海上之盟。
每次开启,必是由大祭司、岛主和全体长老会成员同意。
算上这一次,岛上也才开启了三次。
得知海上之盟的意义,在场的钟山之民全部都肃然起敬,望向场中能决定这一切的十人。
岛主和大祭司默默站了起来。
长老们沉默着,一位、两位……直到第六位站起来。
只剩下左右两侧打头的林长老和金长老。
众人眼光都望了过去,金长老哼了声,“怎么,就我不讲理。”
站起来,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起身的林长老。
海上之盟就在沉默中定下了。
……
第二天,涨潮时分。
整个海岸人山人海,所有岛内人都来到了这里,见证难得一见的海上之盟。
陈豫川他们依旧是被绳子缚住双肩,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等待着走上龙骨船。
祭祀们将连夜收集好的血液,盛在特殊的容器里,撒入特制的珍珠粉末和自己的舌尖血。
嘴里默念着祭语,一边趴扶在地上,一边用蘸满血液的毛笔在白沙滩上勾画着奇特的图案。
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也开始低低颂念起祭语。
整个沙滩除了海风,就只有祭语飘过。偶尔几只海鸟飞过,发出喑哑的声音穿插进祭语中,无比诡异。
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