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雨势越来越大,一串接连一串,由细密的线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呀,下雨了。”
花梨仰头看天,用手挡住发顶。
中原中也脱下大衣,搭在她的头顶。
温暖沉酣的空气压在她身上,紧实裹着她,像一床厚重的鹅毛被。
红酒味、淡香水和火药的味道,三者风马牛不相及的气息杂糅在一起,混出一种奇特的调性,仿佛在执一杯酒,慢慢细品,手上优雅地晃着酒杯,脚下却踩着敌人淌满鲜血的尸体。
慵懒又危险,颓靡又刺激。
花梨下意识想把衣服还给他,被他用力一握手腕,拒绝的动作当场定格。
“中也,你把衣服给了我,那你怎么办?你不就淋雨了吗?”花梨望着飘在额头的衣领,有些担忧地问他。
中原中也将礼帽扣在头上,“不必担心,我有这顶帽子,还算挡得住。”
他侧开一个步幅,走到较为开阔的地方。抬手按住帽檐,目光朝上,似乎在仔细打量云层厚度,以便揣测雨势。
“看情况,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发出邀请。
“花梨,我的办公室离公墓很近,要不先到我那里去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