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车祸,到处都疼。
环顾四周,她看到酒店物品上印的标识,仍是她昏迷前待的酒店,不过换成了更宽敞的房间。
身上没衣服,又缺乏体力,社畜只能继续趴在床上休息。
过了一会,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拖着一个行李箱走过来,然后把行李箱放到社畜边上,打开箱子,面值1万戒尼的现金整整齐齐码在里面,是社畜在自由贸易游戏里用生命辛苦赚取的血汗钱,总计1亿3700万,散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熟悉气味。
很难想象负责收拾这些钱的人是什么心情。
既然西索遵守诺言,社畜暂时失去对西索的恶念,趴在枕头上客气地说:“先生,我非常感激您的仁慈与慷慨。您是个讲诚信的大好人,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如果他能在叫人收拾现金的时候,顺便清理干净就更好了。不仅是气味问题,还有一块块白色污渍,这种钱根本拿不出手吧!会社会性死亡的!
在1亿3700万现金面前,社畜变得活泼且健谈,或者说,无话不谈。
西索因此得知社畜花掉的10亿用在了洗钱机构上,剩下的10亿拿去存了定期,如今花的都是这些年的积蓄,包括当初攒着打算付房子首付的钱。
“既然你如此厌恶风险,又怎么敢偷走我的钱?”西索问她。
“这不是……诱惑足够大嘛……”社畜讪讪的笑着。
“那就让我来帮帮你。”西索将右手按在社畜的肩膀上,“只要你能完成指定misson,我就能给你想要的奖励。”
“First Misson——活下来。奖励是既往不咎。”
“开始咯~”
某种奇特的力量从西索的掌心爆发,钻入社畜的身体,尖锐的痛觉随即在社畜全身爆炸,想要惨叫的社畜被西索捂住了嘴。
幸好这种痛感不到一分钟便消失,社畜冷汗热汗全出来了,周围似乎是泛起了雾。一切都超出了社畜的理解,她惊恐地望向西索,此时,后者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看得到了吧?这些逸散着的雾气就是你的生命能量。”隔着雾气,西索的表情也变得虚幻,声音却无比清晰,“如果‘气’流失殆尽,你就会死。所以,你要想办法控制它,把它留在身体里,想象它再度在你身体里循环,就像血液一样。”
西索不再多做解释,冷漠地站在一边。
时间可以证明西索发言的真假,社畜切实地发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不堪。
衰弱着死去的感受无疑于钝刀子磨肉,漫长又短暂。
即使是闻所未闻的概念,社畜也只能试图领会西索的话语。
她不想死。
平时就不想死。
更何况,她此次的死相也太不堪了,她真的要这样死去吗?
严格说来,她是自找的,贪图钱财,出卖自己,被人玩死的……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但比起只能出卖自己的她,更应该下地狱的是西索!这混蛋丧心病狂,为富不仁!目前为止,不知玩弄了多少像社畜一样可怜的普通人,然后将其当作垃圾抛弃。
站起来,伟大的无产阶级!
饥寒交迫的奴隶,全世界受苦的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创造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生还率10%*
*开始判定*
*成功*
雾气不再四处逸散,薄薄的一层包裹住社畜全身,温暖得像泡在热水里。
“恭喜你觉醒了‘念’,做得好,小姐。”西索笑着拍手道。
“什、什么东西?!”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概念,社畜万分警惕。
“话又说回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西索在床边坐下,语气很是亲昵。
“叫你妈!”社畜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也对。”西索点头道,“毕竟你给我喂过奶。”
“……没事我就先走了。”社畜想把被子再往上拉,至少把肩膀遮住,“说好了放我走,你别想反悔。”
“有急事?”西索注意到她的焦急。
“不关你事。”
“可是我很好奇~”
不说清楚就走不了,以西索的无耻程度,并不稀奇。
“急着买药!”社畜咬牙切齿,“再晚就不起效了!”
“这个吗?”西索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叫人收拾的时候顺便买了。”
社畜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盒子,西索却收回手,将盒子举到社畜够不着的位置,“你的名字?”
既然西索能千里追凶,从茫茫人海揪出社畜,他怎么可能没查到社畜的名字?
这明知故问的行为,实际上就是服从性测试。
社畜不想惹恼他,也不想顺他的意,最后社畜决定说一个名字。
一个既是她的,又不是她的名字。
在社畜偷走西索20亿巨款前,社畜在一家总员工数过万的大企业工作。按照那家企业的企业文化,每个员工都要取英文名作为在公司里使用的名字,美其名曰,“将工作与生活彻底分开”。
工作与生活彻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