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让你久等了!” 陆十七一把将邹凝月拥入怀中,拍拍她的后背,好似亲姐妹般情真意切。 怀中的邹凝月,稍有迟疑,欲挣脱陆十七的怀抱,只是在微微使力后将陆十七更用力的抱紧了。 原来是,陆十七停下拍其后背的手,将邹凝月脸颊的发丝挽于耳后,摸了摸她的耳垂。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言语,甚至都是些稀疏平常的动作,无人在的举手之劳而已。 但这却是邹凝月与邹凝雪的暗号,代表一切安好。 从小颠沛流离的两姐妹,不可能时刻在一起,有时候遥遥相望的一眼,能收到对方安好的暗示便能开心许久。 邹凝月进宫后,本欲献身获权,以便更好地协助季无羡,也算自己向季无慕赎罪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邹凝月一直觉得是自己当晚的茶饭,让季无慕惨遭不测。 却因身体原因,一直不得侍寝,而后便不知何故被封为圣女。 这权势来得突如其来,却无假人之手的痕迹。 既如此,邹凝月自然想与秦镇宇的丞相府剥离,不再受他人牵制,任人摆布。 那么第一件事,就必然是将姐姐救出虎穴,也免去日后兵戎相见,被人抓住软肋。 可是,帷幔推来,却未见到姐姐邹凝雪那熟悉的面庞,反而被一个陌生人自称姐姐,还将自己拥入怀中,邹凝月自是抗拒的。 邹凝月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眉眼间似乎与姐姐有那么些神似,嗯,都是那般神采飞扬吧! 与邹凝雪的略带爽朗的性子不同,眼前的圣女邹凝月内敛温吞,鲜少有事能让她邹一邹眉头。 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亦或许真的生性薄凉。 许这就是缘分,老皇上向来不喜欢被人惦记什么。 如今这圣女可以说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只道有一姐姐,流落在外,希望能够寻回。 你看,皇恩都浩荡成这样,她只要求寻回姐姐,连一点赏赐都不为姐姐求取。 纵使老皇上有一百八十万了心眼子,也实在窥不出这圣女有什么旁的心思。 自然不能拒绝了这个微乎其微地请求。 “妹妹莫要再相看了,姐姐一切安好!”陆十七安慰似地拍拍邹凝月的手,让她放心。 “是是是!我只是太想念姐姐了,瞧我这记性,让姐姐一直站在门口,快进来坐吧!” 邹凝月说着,便拉着陆十七往店内走去。 “妹妹莫慌!二哥哥去叫爹爹了,一会儿便要过来!”陆十七盯着邹凝月的眼睛说道,似乎让她认真接收这句话的每一个字的信息。 “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邹凝月纵使面上再云淡风轻,眼底仍是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地慌乱。 “是爹爹找到了我!”陆十七佯装感动地抹着眼泪,借丝帕遮脸给邹凝月暗示。 邹凝月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只得顺着陆十七得话先接下去。 “真的吗?快讲予我听!”邹宁月此刻只祈求,千万别与这圣女的身份有何干系便好。 如今身为圣女的她,在这皇宫再无任何可能,只能先保全姐姐邹凝雪,其他再伺机而动。 “你一定想不到,咱们的爹爹是当朝宰相呢!”陆十七特别加重了语气,以示重视。 继而,扶住身形微动的邹凝月,说道:“咱们还是进去坐着聊吧,我有些口渴了!” 邹凝月凌乱的步伐,刚好带动发饰轻摇,掩盖了身形不稳的迹象。 没想到,苦苦挣脱,依旧逃不过秦镇宇这老贼从中作梗。 邹凝雪稍显凌乱却依旧看得出华贵斐然的衣袖下,青葱似的手指拳拳握住,暗暗使力。 “爹爹来了!”陆十七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外喊道:“二哥哥,我们在这里!” 邹凝月正欲起身相迎,浑身却因悲愤交加而颤栗,双腿都使不上劲儿。 陆十七察觉不对,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不用动身,自己则迎了出去。 “爹爹莫怪,妹妹听我讲起您与娘亲的凄苦过往,正伤心落泪,不愿第一次相见就让您见了丑状!” “为父心疼都来不及,怎会觉得自己的儿女丑!”秦镇宇一副慈父的口吻,说得情真意切。 “二哥哥,你陪父亲稍等一下,我进去看妹妹收拾妥当没有!”陆十七说着朝里屋走去。 “我姐姐在他们手上吗?”邹凝月不顾衣服换到一半,穿着里衣,拉住陆十七追问道。 “你姐姐现在仍在听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