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让你关灯吗!”她眼睛红了,很委屈的样子。
“小橙子,关上灯怎么洗澡?”他柔声问她。
她彻底没了脾气,就这样懵懵地瞪着他。
这模样实在可爱,贺炎生的心就像是被猫咪爪子挠了一下,忍不住又吻上了她。
吻着吻着,他又有了反应。
“贺炎生,你就是混蛋!”她快要崩溃,他这是人的体力吗?
“嗯,我是。”他直白承认。
只是看她一眼,他就能变得亢奋。由于他需求极大,程逝寒家的各个角落都放的有安全.套,以备不时之需。
浴室也不例外。
此刻,浴缸内的水不断剧烈起伏,溢出。
折腾许久,贺炎生终于结束,为她换好干净的睡衣,将床和地板都清理干净,抱着早已累昏的人钻进了被子里。
程逝寒困得要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头沾枕头的瞬间,她微微张开了眼睛。
“贺炎生,动物才有发.情期,你也有吗?”她冷声问。
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
他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枕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对不起。”他凑至她耳畔低语。
程逝寒觉得荒谬,他真正该对不起的,是那件事。是因为那件事,他和她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从那时开始的失之毫厘,到如今的谬以千里。
在过度疲惫的状态下,她做了梦。梦里,她回到了十五岁,初三——和贺炎生认识的第三年。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程逝寒刚出小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兰博基尼。这辆车就停在小区门口,像是在等她出来。
果不其然,车门被打开,十五岁的贺炎生打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干嘛呀?”她问。
“雪下大了,你这样走到学校,鞋子会湿。”贺炎生说着,将伞打在了她头顶。
她跟他上了车,一起坐在了后排。车辆缓缓行进,雪天路滑,尽管轮胎已经装上了防滑链,但司机还是开得格外小心。
车内空间很大,程逝寒和贺炎生在后排却挨得极近。
“黑眼圈这么重,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他问。
程逝寒点头,打了个哈欠。
“马上就要一模了,压力好大,罗老师天天强调一模有多么多么重要,下学期估计会更紧张,正式中考前又有好几场模拟考,啊啊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别太累了,你可是全班第一,怎么可能会考不好!”他安慰她。
“你懂什么!”她不以为然。“我可不像你,家里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进一中没什么问题,我可是要凭自己的实力考进一中的,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跟你可不一样!”
话里话外,有一种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决心与骄傲。
“好好好,小橙子一定可以。”他鼓励她。
突然,车猛一打滑,程逝寒微微倾斜,靠在了贺炎生身上。
四目相视,两人都有些脸红。
“反正到时候我肯定还和你一个学校。”他信誓旦旦。
“我知道。”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脸红得更加厉害。
“那将来......上大学呢?”她抬眼问他,强行抑制住了内心的期待,让自己尽可能平静。
“和你去一个城市,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他捏着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微微一颤。
北方冬天常下雪,那个时候,贺炎生总会在下雪的日子里将车停在她家小区门口,等她出来,为她打上伞,和她一起上车,坐到车的后排,一起去学校。
那时的他和她,真好。
人生若如初见。
睡梦中,程逝寒皱紧眉头,条件反射般钻进身侧人怀中,喃喃自语。
“贺炎生,贺炎生......”
贺炎生睡眠很浅,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让他睁眼。听清怀里人在唤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心一暖,有种落泪的冲动。
她还是在意他的。
只要她还在意他,就好。
今年冬天,他还是想和她一起过。
在雪天等她。
程逝寒睁眼时,已是正午十二点。醒来时身上干净清爽,但微微一动,就腰酸背痛,某处传来熟悉的异样感。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是真的受不了贺炎生像发.情了般不加节制。
洗漱时,她双腿打颤,有些站不稳。看着自己从脖颈到锁骨鲜明的吻痕,她莫名感到烦躁,那些被遮盖住的地方,类似的痕迹恐怕会更多。
都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多一次少一次没什么区别。
可她就是心口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贺炎生这时从厨房走出,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
“起来了?”他朝她走去,亲昵自然地抱住她,随之而来的吻却被她侧头避过,落在了脸颊上。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不留任何情面。
感官先于大脑,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他挨这一巴掌不冤,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