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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2 / 3)

时娘时爹一听都觉得甚好,寿宴也是喜事。

时爹一开始被时娘的病情吓怕了,再加上外面一直议论时府两个孩子的亲事,那疯癫道士又说冲喜,下意识顺着儿女亲事想去了。

经过时有凤这么一说,才想起还有寿宴冲喜这法子。

时娘欣慰的看着时有凤,“凤儿还是聪明。”

“你姐姐还是差了点冷静。”

话刚落音,门口响起脚步声气冲冲离去的动静,不待几人视线追去,追也追不去,毕竟里间外还有次间,屋子宽阔的很,只失落又气闷的脚步声在三人耳边回响。

时有凤看着爹娘一副失言又碍于面子的样子,“我去找姐姐说说。”

“要是我突然得知自己要成亲,也冷静不了的。”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软,凡事总考虑别人。”

时有凤走后,时娘面色有些忧愁。

姐弟关系是好,但好像最近小歌这孩子起了叛逆心思。

刚刚儿子脸颊上的红晕,她起先以为是羞涩。后面才看清了,是脂粉遮掩的模糊手指印。

时爹反倒不担忧姐弟关系,心宽道,“咱小酒是个有福之人呐,自小万千宠爱性子还没歪,说明完美继承夫人品性了,娇气还有担当,敢找气头上的姐姐解决问题,说明是个负责有主见的孩子。”

时爹一个劲儿夸儿子,时娘又不乐意了。

“小歌也不差,胆大心细,心思缜密又泼辣勇敢。”

“是是是,龙生龙凤生凤,一切都是夫人生养的好嘛。”

“你要是中点用,女儿何至于这么大压力。”

“呜呜呜,全家就我最没用,夫人你还是休了我,令择贤夫吧。”

“……老不正经!”

另一边,时有凤并没见到时有歌。

因为知弟莫若姐,时有凤刚到院子门口就被丫鬟拦门了。

一连好几天,时有凤都没见到姐姐。

又过去三天后,他不还没见到人,全家都在忙碌时娘寿宴的事情,他也不再去找姐姐了。

寿宴当天,时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时府乐善好施,生意场上也多是友商,广结善缘宾朋满座。

时爹时娘忙着招待宾客,府里的奴仆也忙,时有凤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帷帽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了。

他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边还带了个哥儿小厮。

这哥儿叫满白,跟时有凤一起长大,时有凤没出过几次街,满白倒是认得路。

“少爷,你到底记不记得路啊。”

满白心里直打抖。

周边路人一直频频回头打量小少爷,眼里的惊艳遮不住,满白有种稚子抱金张扬过街的不安。

时有凤毫无察觉,一心只记得小时候姐姐带他去的那家首饰铺子。

他还记得姐姐看到喜欢的首饰,会两眼放光笑得亮晶晶的。

时有凤便想偷偷买些首饰哄姐姐开心。

“少爷,要不我们从巷子里穿着走近路吧,我怕。”

“怕什么?”

满白没说话,只把手里的帷帽盖在了时有凤的脑袋上,但是这样面容若隐若现反而更加引人注意,身段气度看着就赏心悦目。

满白拉着时有凤进了巷子,想避开人群尽快买东西赶紧回府。

一片阴翳的长长巷道里,柔和的日光只落在墙头,早春的气息悄然爬在了青苔上。

时有凤正准备撩起帷帽,摘墙壁细缝里的一朵青苔小花,余光中,有什么黑压压的逼近,一回头,三五个陌生男人涌进了巷道。

小花摇曳,脚步慌张跑起来了。

“哟,难得一见的的美人儿。”

“时家小少爷,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初春空气湿润清新,但是巷道涌进男人们汗臭味和恶臭馊味,不疾不徐的逼近落荒而逃的两个香香软软的小哥儿。

满白已经急哭了,时有凤也好不到哪里去。

脑袋里空白一片,跑快点,再跑快点,再快点……

但是时有凤平时走路都少,周围人生怕他磕着碰着,此时没跑几步,就摔了。

噗通一声,膝盖皮肉和粗粝的石块摩擦,泪水先掉了出来,而后钻心的痛感袭上心头,痛的手心发麻。

而此时,身后男人吹着流氓口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少爷!呜呜呜,放开他。”

白腻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眼泪止不住的掉,一串串的砸湿了地上黝黑的石头,

这更加激发了男人的施-暴欲。

时有凤痛得蜷缩趴地上,眼见脏粗的手指欲挑起他的下颚,一旁水滩水纹一晃,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墙头跃下,随后便是赤手空拳的打击声和凶徒的辱骂声。

时有凤吓得后背冷汗,目光空白的盯着那滩人影晃动的水面。

阴暗的水面,因为男人身影闪动,水面光线时明时暗,独独那矫健的身影和头顶低低遮盖的斗笠一直映在水面中,水墨画似的闯进时有凤凝滞的眼底,生起一片波澜。

时有凤只怔愣片刻,手心袭来的灼烧痛感让他清醒回神,一看手心擦破皮出了血。

他见一旁满白吓得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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