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放在案板上的西瓜,旁边的刀上还带着水珠,看样子是有人刚把刀洗了,想要切西瓜。
墙上挂着一家二口的全家福,餐客厅不大但很温馨。
宁越又推开两间卧室的门,其中一间放着书桌和书架,床上还有个小熊玩偶,一看就是小姑娘的房间,另一间很干净,床上的床单被罩都被拆下来了。
许天去卫生间看了眼,“宁队,都在这里,应该是要洗的。”
床单被罩都不算脏,半泡在一个大盆里,盆里只有一底水,看痕迹,应该是有人在正放着水时把水龙头给关了。
许天问小姑娘:“被罩是你妈拆的还是你爸?”
“我妈啊,她一边骂我爸一边拆,我爸拿了个西瓜在厨房洗,我正等着吃呢,我妈就叫我回房间去,后来我爸就跑出去了,我听见好大一声门响!”
小姑娘说完,眼泪巴巴地看着许天:“警察姐姐,我爸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真得会死吗?”
许天叹口气,“
() 先跟小李叔叔去你奶奶家吧,有什么事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小姑娘哼了一声:“你才不会呢,你跟我妈一样觉得我是小孩子。”
许天摸摸她的马尾辫,十分心疼。
在钟家没什么发现,小李骑着自行车去送小姑娘,胡东把许天的自行车放进后备厢里,二人坐上车,他才说:“宁队,怎么找?先回局里还是去附近派出所?也许两人怕影响孩子去外边吵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许天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怀疑钟司仪妻子今天才知道他干的事,她肯定会嫌弃他,这才一边拆洗床单被罩一边跟他吵架。”
宁越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更不能守株待兔,万一两人发生矛盾,很容易起冲突。查一下他妻子是做什么工作的,看看附近有什么公园或广场,离河边也不远吧,这些地方都得找。我看先去就近的派出所吧,请他们在巡逻时留意一下,顺便在他们那儿给局里打个电话,必须尽快找到这夫妻两个!”
许天说:“我记得钟司仪说过他妻子没有正式工作,要不我去跟邻居聊聊,这种小区邻居都是同事,应该对他们很了解。宁队,我顺便在这儿等他们回来。”
“你一个人留下不行,小李送完孩子肯定回局里,让胡东陪你吧,我去派出所安排。”
于是许天跟胡东下车留守,宁越一个人开车去了派出所。
胡东看看表,“马上到下班的点了,肯定有回来吃饭的邻居,我看就不用去敲门问了。”
许天也是这么想的,两人正琢磨是在楼下装八卦的路人,还是直接挑明身份走访询问,就看见前边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她不只头发凌乱,衣服前襟上也不知是沾上了什么污物,看着脏兮兮的。
许天打量完衣服,看她的脸时,发现这女人眉眼有点像刚才那个小姑娘,她试探着喊了声:“郭女士!”
那女人愣了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是在喊她。
胡东拦住她:“你是郭红吧,你丈夫姓钟,在殡仪馆工作?”
“啊?”她更慌张了,“我……我……啊,对,我叫郭红,你们是?”
许天掏出警员证,还不等她说话,郭红拼命摆手,“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天皱眉,马上道:“我们过来是想告诉你,你丈夫的DNA检测和死者体内的不相符。”
“啊?不……不相符?这怎么可能,他亲口说的啊……”
郭红说完突然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一边摆手一边往楼上跑。
许天冲过去拦在楼梯前,“郭女士,先别走,我们正在查的案子需要你配合!”
“跟我没关系,我男人以为你们要诬陷他,他生气跟我吵了两句,我追出去,他就不见踪影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男人是好人,他干不出这种龌龊事。”
许天叹口气:“郭大姐,你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已经证明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也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他。”
“可你刚才不是说不符合吗?那就不是他啊。”
“那他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跑得老快了,我没追上。”
看着郭红紧张的神色,许天心里一紧,这位大姐不会大义灭亲了吧!
胡东也看出郭红的异常,沉声道:“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吧。”
郭红往后退了两步,急忙道:“我不去,我女儿一个人在家,我得给她做饭,还得看着她写暑假作业。”
许天说:“我们已经有同事把你女儿送去她奶奶家了,不用担心她。郭红,你丈夫到底在哪儿?”
郭红右手掐着左手虎口,渐渐冷静下来,但眼睛还是不敢看许天他们,她低声道:“我真不知道,他自从病了就神出鬼没的,今天又在家发脾气,又是摔刀又是摔门的,我哪儿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她咬死了说不知道钟司仪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他爱去什么地方,“他这人老实得很,下班就回家,有时候还帮我做饭洗衣,是二好男人,他不会干坏事的。”
许天跟胡东无奈把人带回了局里,再打电话给宏北区派出所,宁越又安排了派出所的民警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