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天,试图从她眼神里察觉到她的意图,可她眼睛亮亮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又落下,好像在犹豫在为难。
许天的话,让小廖都觉得不对劲,刚脱下来的衣服给人家穿?其实刑侦队因为常加班,经常会在办公室放几套备用的作训服,难道小许不知道这件事?
最终宁越开口打破沉寂,“小廖,你去拿件作训服给卫同志穿,小许,你跟我出来一下。”
许天收拾了工具,又把那件白衬衫装进证物袋里,这才拎着出了审讯室。
宁越帮她拿着工具箱,到了办公室才问:“怎么回事?你在试探什么?”
许天见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就过去关上门,低声道:“宁队,我怀疑卫正平性取向有问题。”
宁越皱眉,“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意思.在影院时,他看你的眼神还有语气就带着欣赏,你把人抢救回来,他很兴奋地说,还是大老爷们好使!刚才你帮他脱衬衫,他脸红了!”
“我以为是因为你一直注视着他,是因为我吗?”宁越心里突然有点膈应。!
的审讯室。
至于影院经理跟另外两个工作人员,目前看来嫌疑没那么大,先分别看押起来。
小廖进审讯室前本想叮嘱许天几句,可想起上次她跟宁队长一起参加过审讯,还是忍住了,只道:“你配合我就好。”
许天乖乖点头,结果两人一进去,卫正平就紧张地看向许天,法医同志,我能走了吗?我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我就是倒霉啊,我好心去扶那人,结果自己惹了一身腥!唉,还不如胆子小点。℅[(”
许天道:“是啊,你要不就胆大到底,哪怕救不了人,帮着护住现场也行啊,可你胆大的去扶了他一下,又转身跟着其他人一起跑了,这不奇怪吗?”
“奇怪什么啊?我做好事的前提是不给自己惹麻烦,才伸手扶他。可我看大家都跑,自己也害怕了,自然就跟着跑了。”卫正平十分委屈,“早知道我就不该多事啊!”
小廖摊开笔录本,轻咳一声,开始了正规询问,“姓名?”
“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吗?这天都黑了还不让我走,真把我当杀人犯了吗?你们别太过分,我的妈啊,难道你还想让我赌咒发誓吗?”
“这里不需要赌咒发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别说废话。”
小廖板起脸来还是很严肃的,卫正平不敢再啰嗦,只得重新报了一遍姓名、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为什么去看电影?”
“想去就去了啊!我听别人说特别恐怖,特别好看。”
“谁跟你说的?”
“同事啊!”
“哪个同事?”
“我的妈啊,你们这都管吗?”
卫正平又想抱怨,但看许天也渐渐严肃起来,也不敢再多话,他虽然觉得这个男警察问的都是废话,可还是尽量配合,有问必答,看起来并不心虚。
许天听着小廖的问题,才明白原来审讯这么繁琐,而且套路不少,小廖问得看似无关紧要,但都围绕着卫正平看电影这件事。
卫正平是话剧院三级演员,他父母在老家,自己单身住单人宿舍。
目前看来,他在单位人缘不佳,没有朋友,喜欢看恐怖片和战争片,经常一个人看电影,这次的电影票是提前一天买好的,看完电影准备步行回话剧院的宿舍。
至于电影院里发生的事,他还是那套说辞,先好心去扶,看到那么多血,别人又都往外跑,他也吓坏了就跟着跑了。
等审讯结束,许天拿出工具,要采集卫正平的指纹。
卫正平愣住:“啊?这是干什么?我刚才没说清楚吗?我可是良民!”
许天笑着安慰:“采集你的指纹也是为了排除你的嫌疑啊,别紧张。”
采集指纹时,宁越推门进来,许天发现卫正平坐直了些,肩膀都有些紧绷。
是因为看到刑侦队长觉得害怕吗?可他面部表情却没那么紧张,眼睛还往宁越脸上瞅。
许天转头打量了宁越一眼,突然道:“宁队,你帮
我把他衬衫脱了,我想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或者其他喷溅状的血迹。”
小廖刚要上前帮忙,许天一把推开他,给宁越使个眼色,宁越虽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他尽量和蔼地跟卫正平解释:“别紧张,这是正常程序,只是检查一下。”
可卫正平却更紧张了,“我……我自己来吧!”
许天忙道:“你别动,我怕衬衫里边,或者你身上有血迹,你一动再抹去了。”
按说这时候卫正平该觉得屈辱,该解释自己身上不可能有血迹,可他涨红着脸,伸着双手,好像宁越的碰触让他很不自在。
检查过后,没发现伤痕或其他血迹,许天又道:“这衬衫沾了血迹已经是证物了,宁队长,你刚脱下来的衣服呢?能不能给卫同志拿过来让他先穿着?”
卫正平更扭捏了,许天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看了眼宁越,宁队长确实比小廖帅气些,她心中好笑之余又有些为难。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这件事一旦暴露,会给卫正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