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一块紫水晶,还是应付得了;。 唯一;问题是,距离天灾降临没两天了。这个节骨眼,要用紫水晶替换掉所有;劣质材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只能加班加点,连三个自然术士都挽起袖子过去帮忙,争取能替换多少换多少,毕竟更好;材料,就意味着更少;危险。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自觉加班时,安可希又发现了一件不太乐观;事。 那个魇类天灾对她;影响,似乎已不再仅限于是运气。 ——她;噩梦,又回来了。 * 梦里,依旧是那张赌桌。 桌面上同时铺着好几个骰子,四面;、八面;、十二面;……各种形状、各种颜色。 唯一;共同点是,它们都在旋转,不停地转。 安可希觉得自己像是正坐在桌前,又像是开了第三视角。她试着朝桌子;对面看去,惊讶地发现,对面那团东西;样子似乎更清楚了些——那是一棵焦黑;树,树桠间满是不断转动;红色眼睛,赤色;眼珠中,是蛇般;竖直瞳仁。 它死死地盯着自己,似是带着畏惧防备,却又像是盯着猎物。安可希很想瞪回去,可她很难控制自己;视线,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回桌面上去。 而桌上,那些骰子仍在转动着,越转越快,声音清脆得像是骨头在跳舞。 安可希感到自己;心跳也随着它们;转动不住加快,咚咚咚咚,仿佛下一秒就会跃出喉咙——突然,随着一声脆响,某一个骰子,停下来了。 于是接二连三;,所有骰子都停下来了。 像是一具具狂舞后倒在地上;尸体。 安可希看不见那些骰子上;点数。但她莫名有种感觉,这不是她想要;。所有;点数、所有;答案,都不是她想要;。 心脏瞬间沉入谷底,随即便是一阵疼痛。她艰难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这才发现,上面已是血渍斑斑。 而几乎就在她视线落在上面;瞬间,那刺目;血色中,忽然出现一道缝隙,下一秒又见缝隙颤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打开—— 安可希蓦地睁开双眼。 心脏仍在狂跳,像是刚从高处掉回胸腔里。她茫然地眨动着眼睛,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怎么又是这个鬼梦……”她难受地咕哝着,伸手揉了揉额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在梦醒后;几秒时间里,自己还有听见骰子滚动;声音。 额头和背上全是冷汗,整个人甚至感觉有点虚。但她又不是很想再睡,纠结片刻,还是打开灯坐起了身,盯着彩色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看看时间,小心地往床下爬去。 时间还早,才是半夜。反正睡肯定是睡不着了。还不如去休息室玩手机,看宫斗剧。 安可希打定主意,披上衣服往外走去,开门;瞬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门边居然有东西——黑色;、一大坨、一动不动。 安可希差点一脚踢上去,借着走道;灯光看了会儿,才终于认出对方,内心反而更感奇怪。 “诶,醒醒。”她抓着对方,轻轻摇晃起来,“贼能打?贼能打!你怎么睡这儿啊……” 还睡那么熟。 被她摇了两次,贼能打这才摇晃着脑袋睁开眼来。对上安可希目光;瞬间,蓦地一个激灵,反手拍了拍自己;脸颊:“啊,我睡着了吗? “不好意思哈,失态了。给个面子,别和那个排班;说,我一定会感激你;。” “不是,谁给你排班;啊。”安可希歪着脑袋蹲他旁边,“我怎么不知道?” 贼能打一个呵欠打到一半又僵住,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安可希抿了抿唇,往他旁边一坐:“行了,都说到这儿了,交代下吧。我不出卖你。” 贼能打笑了下,往旁边挪了挪,给安可希腾位置:“也没什么。你最近不是运气不好吗。他们很担心,万一你一个人在房间时磕了碰了,又或者遇到什么更意外;事……” 索性就背着安可希排了个轮值表,每晚多一人值夜,专守在她门口。要是听见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也好及时帮忙。 今晚轮到;,正好是贼能打。 “你们还真是……”安可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真把我当六岁啊?” “六岁;小孩一般可以自己睡了。”贼能打一脸认真地纠正,“准确来说,这应该是六个月;待遇。” 安可希拍了他一下,又把他往旁边推了点,好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那你又什么情况?别告诉我你值夜时还要特意殴打自己。” 贼能打;睡眠向来不好,这是她早就知道;事。有些时候,甚至差到需要将自己打晕才能睡…… 然而看他刚才那样,怎么都不像是自我殴打过;。 “不是,这真是不小心睡着了。”贼能打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顺势舒展了一下胳膊,“我也不知咋回事,最近睡眠质量突然变好了。” 甚至还有点嗜睡。光是和安可希说话;工夫,就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还有这事?”安可希微微瞪大眼,旋即嗤了一声,“绝了,别告诉我魇类天灾还有这功效。” 贼能打浅浅掩了下嘴,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安可希想了想,又将他往外一推:“行,那你回去吧?” “啊?”贼能打莫名其妙,忙死死靠住身后墙壁,“干嘛,看不上我还是咋;?” “让你回去睡觉。”安可希没忍住又呼了下他脑袋,“难得可以睡好,不趁这时候多睡点多亏啊。反正我现在也要去休息室,就算出事也有夜巡;人看着……没你事了,回去吧啊。” “大晚上;你又去休息室干嘛,自己房间不……”贼能打话说一半,忽然像是猜到了什么,动作放缓下来,“你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