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苏宜丹也觉得有些奇怪。
新帝和姚曾柔说是青梅竹马,可怎么看起来,似乎关系不是那么亲近?
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这是闹别扭了还是怎么的?
但不管怎么说,令她时刻胆战心惊的人总算走了。
苏宜丹心里狠狠舒了口气,放松着就要坐回位置。
可屁股刚挨着凳子,萧寂言身边那个面白无须的大太监便笑眯眯地凑上来:“苏小姐怎么坐着了,不走吗?”
苏宜丹迷茫地看着他。
不是,你主子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大太监指了指她怀里:“苏小姐不跟着,谁给陛下斟酒?”
?
苏宜丹一低头,看到自
() 己怀里的白玉酒壶,顿时头都大了。
她把酒壶推给太监,诚恳问:“还给你行吗?()”
大太监斜过眼睛,看到院子外面的自家特意放慢脚步的主子——
这是让他把人带上的意思。
他于是也诚恳道:苏小姐,这也不是咱家能做主的。?()?[()”
苏宜丹后知后觉转头,看到了院子外还没走远的萧寂言。
对方背对着她,玄色衣摆上的银色暗纹被日光照亮,繁复而精致。
苏宜丹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萧寂言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这不,就开始折磨她了。
那么多宫人不能倒酒,非要她去!
她又不是他的贴身小宫女!
苏宜丹气呼呼地想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抱着酒壶磨磨蹭蹭地起身。
皱着眉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
她不愿意去,其他人也未必愿意她去。
只是随皇帝离席,哪怕是姚曾柔是春熙宴的主家也没法过问,更别说拦下。
众人眼睁睁看着苏宜丹就这么跟着新帝离开,而后忍不住面面相觑。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格外微妙,三三两两以眼神交流,却不怎么说话了。
陛下把苏宜丹带走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们原本以为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就算苏宜丹有什么凤命加身,也是敌不过姚曾柔的。
可现在……
难道陛下也逃不过凤命的诱惑?
说来也是,新帝得位的手段本就众说纷纭,如果能将这位苏凤凰纳入后宫,多少能正名。
而且先前几位皇子不就是这么被钓得前仆后继么?
听说当初三皇子把皇子妃的玉牌都给出去了,只不过苏宜丹没要。
更何况还有一件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就算撇去七七八八的东西,单就苏凤凰那副长相,也赢姚小姐太多了。
当初钦天监凤命之说一出,瞬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远亲近邻、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上苏家打探,一日能踩坏三条门槛。
起初还有不少人持怀疑态度,可见了苏宜丹便都直点头——
苏家虽地位微末,但苏家女确实生得雪肤花貌,有一副上天恩赐的好皮囊。
更难得的是那通身的气派,莹润娇贵、清丽灵动,不像普通小官之女,倒的确是那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哪怕方才坐在花团锦簇的贵女堆角落,姿容都是最出挑的,一眼望去很难不注意到。
姚曾柔虽也算长得好,可要与苏宜丹比,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更别说,姚曾柔还嫁过人,死了丈夫,是个寡妇。
众人识趣地不提,不代表心里不会暗暗比较。
席上的气氛如一潭死水,片刻才有人开口:“我听了一耳朵,林公公让她去替陛下倒酒呢,不过是去干
() 些丫鬟的活,姚小姐不必在意。”
“是啊是啊。”
姚曾柔微微一笑,颇为端庄大气地道:“我怎么会在意,只是觉得苏小姐身份尊贵,陛下让她倒酒有些委屈人了,我还想着晚些要备份礼好生安抚一番。”
“姚小姐果然思虑周到。”
姚曾柔浅笑,听着周围附和的好话,藏在广袖中的手却死死掐着手心,几乎见血,眼神沉沉。
*
侧院与烧尾宴所在的主院由一段青石小路连接,路两侧种着青翠花丛,其中点缀着鲜艳的黄色花朵。
苏宜丹踏着青石板越过宫人与侍卫,一直走到了萧寂言身后最近的地方。
太监这才示意她止步,不可再往前。
她自然也没那么不懂规矩,抱着白玉酒壶保持落后两步的距离。
离得这么近,她才发觉眼前的男人实在太高大了,像座小山似的挡在前面。
她就算伸长脖子也很难看清前方的路,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的目光便渐渐落到萧寂言的背影上,先是看了看男人那被腰封束起的窄腰,而后不自觉往上,看到了一堵高墙似的宽阔肩背——
苏宜丹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可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前面的人便冷不丁停下了脚步。
萧寂言半转过身,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