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心甘情愿。曾经与他在一起便不是心甘情愿?唯有卢桁,自她口中说出一句心甘情愿。
蓟郕绷紧了唇,暗中握紧了的手掌几乎想把什么东西给捏碎。
但下一息,他的手掌却又猛地一松。
因为她骗了他,或许连这事也骗了他。
她当初不说的太多太多。
蓟郕深深望向身侧之人。
“齐信锋也已经去了。”
娥辛……娥辛猛地抬头。
刚刚他轻飘飘说先皇逝世都没什么反应的她,这时反应却如此之大。
没人知道这个人对她意味着什么,这个人就是先皇极其信赖的一个人,那五年便是他屡屡代先皇传话,以及看着她。
他死了,死了。
这个那几年她最讨厌见的人死了。
娥辛或许该高兴他告诉她这个消息,可,真的有那么厌恶他吗?
忽然竟迷茫了,觉得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猛然惊讶的一刻后,现在只觉没有意义,索然无味。他死或活关她什么事呢,她如今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清楚。
齐信锋他也只是忠君而已。
娥辛哦一声。
除此之外,别的多余的反应也没有了。
蓟郕也不要她有什么反应,说这个只是告诉她提过去的那些没用,他不想遵守时一切都没用。
就像齐信锋,父皇最后提他不许的一回,还说就算他死了也会让这个老臣重臣,盯着他不许他行差踏错去找她。
可他登基不久,齐信锋他也寿终正寝了。
所以提过去真的没用,一点也没用,谁能料得中这世间到底还会发生什么?
就像他,当初明明已经如此恨她厌她……可就在刚刚,他还是说出要她回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