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做起了计较。 一座城,从外向内是很难攻破的,而从内向外,就会变得很容易。 回想着潜伏在城中的密谍传来的消息,勿须罗缓缓开口“本将正有一计。” 天气越来越冷后,邓义就龟缩不出,专门防守粮道,保证物资不短缺。 就像袭红蕊担忧的那样,邓义也开始担忧起冬衣。 北国天气滴水成冰,而上面又经常搜刮军费,最后落到军中的,就是糊弄事的冬衣。 试问连厚实的衣服都没得穿,士兵冻得手脚溃烂,风寒遍地,又哪里来的战斗力,所以他从不喜欢在冬天打仗。 原想着努力熬,努力熬,熬过冬天,等到开春,就可以反击了,万万没想到,朝廷送来的物资居然是这样的 棉甲相对于别的甲,制作起来比较简单,成本相对来说也比较低,所以袭红蕊就下令极力赶至棉甲,争取做到覆盖全军。 每副甲用七斤棉花锤捣成片,缝制严实,要害处包裹铁皮,尽量在保证温度的情况下,保证防御力。 源源不断的新棉甲,加上旧有的皮甲,几乎覆盖到了每个士兵身上。 士兵穿着暖呼呼的新棉甲棉靴,兴奋的无以复加,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因为有了抗寒能力,邓义在冬天也可以无顾忌地操练士兵了。 在大齐为了防止武将作乱,兵和将不见面,所以邓义也是临时挂帅,刚接触这支军队,完全称不上有什么深入了解。 他正好趁着这个冬天好好练兵,等磨合好了,开春就反攻。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操练的成果太显著了,以至于北戎军又一次攻城后,溃不成军,大败而归。 城中守将见得功,连忙要打开城门追击,邓义却即时止住“不对不能追” 这下连牛柱都忍不了了“大帅,我看北戎军中前锋已乱,是真败,为何不追” “就算他是佯败,凭他后军阵型已乱,咱们大军冲杀出去,他们也建立不起有效反击,就算杀出二里地,也让他们血流成河” 闻听此言,邓义的眉头深深皱起来。 怎么说呢,确实很像真败,或者说不是像,就是真败。 但这可是勿须罗带的兵,这一战打得完全有失他的水准,邓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此次来,得了光王世子的授意,这场仗是为皇上和宫中那位娘娘打的,他们不用掺和太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就算他现在带兵冲出去,也不过是获得一些人头功绩,可若是出了意外,那就有大麻烦了。 所以面对这样充满疑点的败退时,邓义反复思考,还是觉得从稳出发,按兵不动。 勿须罗直接放纵军队,肆意溃散奔逃。 任何情况下,大军撤退都不会放弃阵型,因为阵型一乱,就是待宰羊肉,任人宰割。 佯败在一个佯字,阵型都散了,哪还有佯字可言,那就是真败。 所以这一仗,他是真败了,但他赌,邓义不敢追。 没有追兵,勿须罗就带领着溃散的大军,顺利地“逃”回了营地。 抬头望向云城的方向,他的战场不在这里,而在另一边。 一石激起千层浪,邓义这么明显的“失误”,连牛柱都看出来了,自然成了所有人的把柄。 自出兵以来,一直被冷落在一边的文官集团,顿时群情激愤,拍案而起,围着邓义指责起来“为什么不追” 邓义 “对方败得蹊跷,恐有伏兵,不能擅动。” “敌军明明阵型已乱,溃不成军,哪里来的蹊跷身在敌营的密谍来报,敌军一直溃逃到营地,分明是真败,连你的裨将都能看出来,你邓义身经百战,会看不出来吗” 邓义 此事他确实百口莫辩,可又不能把他和光王世子的密谈公布于人,只能道“此确系末将判断有误,然我大齐军不擅冬战,还是等开春,再谈反攻的事吧。” 文官团体却冷笑起来“朝廷刚发下冬甲,邓元帅每日操练士兵,此时为何又不擅长冬战了” 邓义 牛柱看着文官团体,集体诘责大帅,不由心下着急。 他虽然也对大帅的决定不解,但肯定也不想看这群玩笔杆子动嘴皮子的,这么为难他家将军,于是看向上首“马尊使” 马泽恩一看这种情况,立刻开口“一切” “一切都听邓老将军的是吗”郭山突然出言打断他。 马泽恩 你怎么还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