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来过了吗?”方多病朝清儿问了一句。
他之前喝李莲花约好,晚上借着赏月的名义,调查女宅。
清儿摇头。
方多病皱了皱眉,“不应该啊,这都子时了,怎么还不来啊。”
“方多病,你闯荡江湖是不是怕了谁,想躲着她?”清儿突然问道。
“我可没怕过谁。”
“没准儿你就是怕了,还是个女人。”清儿讽刺了一句。
听到她的话,方多病点头,“女人?倒是有两个。”
“两个?”清儿一脸不满,“你很忙啊。”
“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小姨,哎,全都凶的很。”方多病想到她们的样子,忍不住叹息摇头。
他的话音一落,清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其实我刚刚身世说谎,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你以后就知道了,今天你替我解围,我记下了。只要你救我出去,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对了,明日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转过身,就看到方多病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说了个寂寞。
见状,气的清儿直跺脚,不过她很快就打定主意,反正今晚没人看着,她打算自己悄悄溜走。
……
隔天。
睡醒的方多病拍了拍趴的太久有些不适的脖子,嘴里不停念道,“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
他还没嘀咕完,就看到从房间出来的李莲花,他立马走了过去,指着李莲花的鼻子道:“见色忘义。”
之所以占据主动,是担心李莲花昨晚来找过他,但他睡着了给耽误了。
“方小宝,这一大清早你干嘛呢,咋咋呼呼的。”李莲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方多病看向他,“温香软玉在怀,竟然忘了跟我约好的赏月大事,还不是见色忘义吗你?”
“我本来想躺一会儿,就过去找你,没想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李莲花解释道。“昨天晚上我睡外厅,西妃姑娘睡卧房,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要骂人见色忘义,应该换个对象。皓峰…嗯,应该是施文绝,才是你唾弃的对象。”
方多病探头往房间里看了看,还有些不信。
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李莲花道:“莫不是昨天晚上,你自己偷偷去夜探女宅了?”
这…
显然没有,方多病也睡着了。“我苦等了你一个晚上,结果你没来啊。”
李莲花狐疑的看了看他,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没有在意他的表情,方多病道:“不过我还真问出了一些东西,那个玉楼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这儿的姑娘,可都不是雇来的。”
“是拐来的嘛。”李莲花点头。
“你看出来了?”
李莲花道:“你想啊,这么多年来,女宅在哪里都没人知道,若是雇来的,来去自如,早就泄密的呀。”
“这个玉楼春,把寝宅建在了瞰云峰顶,不让外人进出,定是怕人过来寻仇。”方多病压低声音,“我猜冰片也藏在这里。”
他们说话的功夫,西妃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神医,咦,原来是方公子到了。二位要去贯日亭,我为李神医准备了斗篷。方公子的斗篷,清儿没给你准备吗?”
“她一大清早…”方多病想到什么,立马改口,“我看她睡的太香,就没叫醒她。”
他睡醒清儿人早就不见了,但刚和李莲花说了苦等了李莲花一晚,这会儿自然没法再说昨晚睡着了。
“那我为方公子备一件便是。”西妃笑着说了一句。
方多病点头致谢,“有劳了。”
“贯日亭在女()
宅之外的侍卫营旁,我等女眷不便陪同,二位路上切莫着凉。”西妃一脸关心。
李莲花应道:“多谢西妃姑娘关心。”
他们这边差不多了,沈皓峰才推门而出,看到他“疲倦”的样子,方多病顿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了,笑容里满是嫌弃。
什么都没做的沈皓峰懒得解释,等有朝一日做了他的小姨夫,再慢慢解释给他听不迟。
披上东嫔为他准备的斗篷,沈皓峰走到李莲花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去贯日亭看日出。
“香山红叶相映红…景美,真是有意境。”
“看来昨夜回味无穷啊。”
“可惜昨晚睡得太沉,太可惜了。陆兄,你是酒痴,这漫山红可有让你酣睡到天明啊?”
陆剑池点头,“漫山红此等好酒,豪饮一番,自是酣睡。”
“行行行,你们都是正人君子,都只睡觉只赏景,对姑娘豪不感兴趣。”
站在一边的李莲花突然开口,“我劝诸位对这些姑娘不要有非分之举,她们都是被拐来这里,囚禁于此,并非心甘情愿。”
“不是说是重金请来的吗?”
方多病道:“这重金,怕是全落在人贩子口袋里了。”
“不过听闻这些姑娘在此也赚了不少银两,那也不算亏待她们吧。”东方皓说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方多病怼道:“好啊,东方兄,不如我给你一万两,将你卖去极北做脔宠可好?”
“不是,你…”
“等玉楼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