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 月亮门外,在听见那四个字时,杨氏欣慰地吐口浊气,与乐熹伯夫妇—一点头,带着喜悦和肯定。 大大 另一边。 从父亲的绣坊帮完忙,周芝语随兄长周清旭乘马车回到皇城自家的宅子,弯腰抱起迎面跑来的阿湛。 如今,她双目彻底恢复,周遭再也不会蒙上一层灰雾,也再没了暴雪将至的忐忑感。 阿湛已经到了上私塾的年纪,且课业学得很好,时常受到夫子的称赞。在对儿子的辅助上,周芝 语几乎没费过任何心力。 “阿湛今日与同窗们相处得如何?” 自小心性老成的孩子,或许不会像同龄人一样活泼好动,周芝语担心儿子不合群。阿湛笑嘻嘻地搂住娘亲的脖子,“挺好的,娘亲不必挂心。” 总是这般,儿子非但不是她的负担,反而像个小暖炉,时不时熨帖着她。对此,周芝语哭笑不得,与儿子亲昵地贴了贴脸。 阿湛今日的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连眼中都是蕴藏笑意的,令兄妹二人有些不解。 周清旭敲了敲外甥的脑袋,“遇见什么好事了?快跟舅舅说说。” 阿湛拉住舅舅的手蹦跳起来,超出了平常的沉稳,“舅舅、娘亲,唐叔叔来府中做客了!” 话落间,一道和悦的嗓音传至耳畔,温和清朗,甚是熟悉!周芝语错愕转眸,见一袭湖蓝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稳步走来。 唐先生.… 周芝语下意识迈开步子,越过兄长和儿子,来到对她而言,最是惦念的男子面前。分别数月,他清瘦了不少,肤色也稍稍有些晒黑,想是游历,风吹日晒所致。 "先生近来可好?" 自从那日遥遥一别,没胆量说上一句话,周芝语对唐九榆的愧疚和不愿承认的思念,长久地萦绕心头,已渐渐成疾。 在这西风淅淅的秋日,两人对视在廊中,都有着对彼此的思念。唐九榆还是那副温雅的模样,肩头背着个药箱,像是来送药的。 对视了良久,他笑着答道:“近来挺好的,现在跟着江湖郎中学医, 力求医术精进,治病救人,也算行善积德。" 周芝语欣然,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他学医,也没必要在做客时背着药箱吧。 默然了片刻,周芝语意识到,他之所以学医,是在不知她已康复的情况下,想要为她治疗眼疾吧。 说不感动是假,周芝语微微低头,心绪很乱。 "先生,我能视物了,没有半点扭曲模糊。" 唐九榆轻轻的“嗯”了一声,想要寻到裴衍等人,诚心送上谢礼。可在恩情面前,酬谢之礼未免太俗,而且裴衍等人也未必需要,只能暂时将恩情牢牢记着,他日报答。 虽不是周芝语的什么人,可唐九榆还是想要感激他们那些跋山涉水诚心求药的人。 见两人聊得投入,周清旭抱起阿湛,背着妹妹,朝唐九榆嘎巴起嘴儿,旋即悄然退离。唐九榆看在眼里,淡淡一笑。 可察觉到四下无人的周芝语,又向后退了半步,垂目问道:"先生此来,所为何事?"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他是带着草药来为她看诊的,只是不需要了。 唐九榆随便寻了个理由搪塞,没打算给她施加人情的负担。 看她低眸的模样,他抬起手想要像曾经那样,偶尔揉揉她的头,然而,伸出去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顿在了半空。 暗自摇摇头,他垂下宽大衣袂,客气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周芝语松口气的同时,又生出浓浓的不舍。她攥紧袖口,点了点头。 等唐九榆离开,周芝语站在廊中久久没有迈开步子。 夜色渐沉,星月阑珊,她感受到了无边的寂寥源源袭来,正当她打算收敛起心情回房时,廊道尽头再次出现了那人的身影。 诧异地抬眸时,那人已经走了过来。 唐九榆知道,他们已经错过了一次,却不想再行错过,毕竟,卫岐已经逝去,真相已经大白,周芝语该肆意洒落一些。 一段刻骨铭心的悲鸣感情在被牢记时,也该慢慢试着释然,这样才能重新站在光里啊! "芝语,我知道你迈不过心坎,但人该向前看。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敞开心门。" 他抬手,落在了她的头上,轻柔地抓了抓。 />周芝语讷讷摇头,回避之意明显。 “别否定与我曾经的一朝一夕好吗?"唐九榆上前一步,用力扣住她的肩,“你的心门太紧,我撬不开,所以愿意等你自行打开。芝语,给我一个等你的机会行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