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久没见到西西了,叶星语有些想他,想着想着,就心不在焉了,连前面推来的几个木箱都没有注意。
正要撞上的时候,旁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一把揽入了怀里。
叶星语愣了愣,就看到眼前的木箱推过,而她在封薄言怀里,听到他沉沉的嗓音问她:“你在发什么呆?”
叶星语当然不敢说她在想儿子,看了他一眼,他眉心紧紧皱着,似乎很不高兴。
叶星语说:“我刚才一时走神。”
“走路要看着点,刚才那些木箱都是藏品,撞倒了很麻烦的。”
是很麻烦。
虽然她现在很有钱,但难保一些藏品是别人的心头好,不一定有钱就能补偿。
叶星语点了点头说:“谢谢。”
“真是笨得走路都不会了。”封薄言绷着脸,牵过她的手走进展厅。
展厅正在拍卖藏品。
服务员带着他们到了楼上一间包间里。
包间很热,叶星语拉下围巾,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封薄言也跟着坐下,本来沙发挺宽敞的,可他一坐下,立刻就变得逼仄。
叶星语怕他又什么虫上脑,下意识挪远一点。
封薄言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一把将她扯了回去,揽进怀里,“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喜欢的就拍下。”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叶星语还是有顾虑,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惹裴延遇。
封薄言低眸看她一眼,“你就对我那么不放心?”
“不是!”她否认,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买珠宝给我,我应该开心,但如果这件事有风险,那我觉得晚一点买也没关系。”
封薄言看她眉目坦然,不像在意裴延遇的样子,便说:“我这次是用清越的身份来竞拍的。”
“啊?”叶星语转头看他。
封薄言说:“没人会知道是我在消费,就算裴延遇查,也只能查到清越。”
原来是这样,他用了别人的身份来竞拍藏品,这样倒是安全了。
叶星语便依偎在他怀里,看一件件藏品。
看了快一小时,都没她喜欢的,不是每件展品都是珠宝,有些是玉器,有些是项链手链什么的。
包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了,叶星语摸到了,以为又是姜暖,背脊微僵。
封薄言问她:“怎么了?”
“水喝多了,想上厕所,我失陪一下。”叶星语捏着包,不动声色从他身边离开。
出了展厅,她快步跑去了厕所,拿出手机,发现是裴延寒。
“喂。”叶星语接了起来
“你终于接电话了。”裴延寒在电话那边问:“你昨天说,让我帮你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准备一架飞机,第二件事呢?”
叶星语说:“裴延寒,我现在跟封薄言在一起,你不要随便打我电话。”
裴延寒挑了挑眉,“怎么?你们还谈起恋爱了?”
“差不多吧。”
裴延寒有些意外,没想到闹成那样还能和好,“那怎么说?要让他帮你?”
“不。”叶星语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下周围,确定完全没人,她才捂着手机说:“他现在很危险,我没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我得先稳住他,这样计划才能进行。”
裴延寒听明白了,叶星语在假意迎合,他有些吃惊,“这么说,你现在既要瞒着裴延遇,还要稳住封薄言?”
“……差不多吧。”
左右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裴延寒想了想说:“不容易。”
叶星语:“……”
她确定了,裴延寒就是个腹黑男人无疑了,嘴巴损得很。
“第二件事是什么?”调侃完,他又恢复了正经。
叶星语翻了个白眼,说:“就是我爸的事情,我想让你去做一件事。”
裴延寒得先让她看到实力和诚意,她才愿意相信他。
裴延寒:“你说。”
“我爸现在住在威弗疗养院,24小时都有人看着他,我想让你帮我准备一些能假死的药剂,我想以死亡的名义将他接出来……”
婚礼那天,叶星语如果要接外婆,又要接爸爸,就会很危险。
尤其是爸爸那边,24小时都有人在值班,她处理完别墅这边的人,再去接爸爸就会耗掉很多时间,这样很容易出意外。
爸爸是植物人,离开时他需要携带大量医疗器材,不好处理。
所以叶星语想过了,最近就让爸爸以假死的名义通报死亡,然后以火化借口将他接出来,先送去她联系好的R国医院。
她最近都在做事情,只是封薄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