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遇走了后,叶星语立刻被封薄言打电话,她主要怕他生气,等下又不好哄了。
电话响了一会被接通了,但那边没说话,等着她开口。
叶星语站在楼梯上,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才轻声说:“老公,我到家了。”
她叫他老公,其实就是哄他的意思。
封薄言闻言,脸上的冷意消散了一些,问她:“刚才你跟他回去后,没跟他做什么吧?”
听听这怀疑的语气。
叶星语哼了一声,“就半个小时你认为能做什么?”
“半个小时能做很多事。”
“……”叶星语无语,生气道:“刚才一直在开车,封薄言,从餐厅到我家里,你自己去看看是不是坐车大概要半小时!”
封薄言听她生气了,笑了一声,“跟你开玩笑。”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叶星语并不高兴,“我外婆动完手术现在回家来休养了,我现在先去看她。”
“看完给我打电话。”
“怎么?你也关心我外婆?”
“她是你外婆,我关心一下不行吗?”
叶星语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顿说:“好,等下告诉你我外婆的情况。”
言罢她就挂了电话,进去外婆的房间。
外婆坐在床上,眼睛上还蒙着纱布,正在喝粥,管家王姨在喂她。
听到声响,沈繁画问:“是谁来了?”
“老太太,是小姐回来了。”王姨回答。
听到是叶星语,沈繁画道:“星语,是你回来了吗?”
“外婆,是我!”叶星语握住外婆的手,“外婆,你现在怎么样了?”
“眼睛不痛了,就是暂时还不能用眼睛。”外婆说,王姨往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跟叶星语说话。
外婆拍着叶星语的手说道:“星语,你这几天去哪了?外婆一直在找你。”
“外婆,我外出办了一些事情。”
“是关于裴延遇的么?”
叶星语愣了愣,看向王姨,王姨说:“小姐,裴延遇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老太太了,抱歉,我没信守承诺。”
沈繁画说:“星语,不怪你王姨,她这个人一直就藏不住心事,最近照顾我,频频走神打碎碗盘,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她也是逼问之下,王姨才说的。
沈繁画握住叶星语的手说:“事情我已经全知道了,你王姨跟我说了这件事后,我就打电话到我曾经的老部下那里去求证,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全部在集团被裴延遇的人打压,孤立,现在主要的业务都被裴延遇的人握在手里,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这般狼子野心。”
沈繁画那时身体不好,就没想那么多。
现在反应过来,才知道身边的保镖都是裴延遇派来监视她的,当初她还以为是来保护她的。
听到这些话,叶星语很内疚,“对不起,外婆,要不是我,沈氏国际就不会落入危险……”
“傻瓜,这些都是他计划好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没有他,我也见不到你了,相比集团,我觉得你更加重要。”
外婆这么说,叶星语就更内疚了,她想起了一些事情,问外婆,“外婆,当初你跟我说,我回沈家之前就跟你验过DNA了,可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由此可见,那时候裴延遇就在策划这一切了。”
她是忽然想起这件事的。
她来美洲之前,明明已经跟沈繁画验过DNA了,可是裴延遇一句都没有提,只说要帮助她离开封薄言。
现在想想,他大概早就知道她是沈繁画的外孙女了,可是他没告诉她,引她离开封薄言,只是为了让他们分开。
否则如果是封薄言带她回美洲见沈繁画,那裴延遇就没有机会得到沈繁画的重视了。
这么想想,叶星语细思极恐。
原来很多事情,从四年前开始裴延遇就在谋划了。
“没错。”沈繁画也是最近想到这些的,这一切,都是裴延遇策划的,她问:“星语,裴延遇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沈家人?”
叶星语想不起来,刚想摇头,一个画面从脑海里钻了出去。
那一次!
她去山顶看望妈妈,脖子上的吊坠露了出来,当时,裴延遇看她的眼神很震惊,立刻就说,他是她妈妈好朋友的儿子。
想到这,叶星语将脖子上的吊坠拿出来,放在外婆面前问:“外婆,这个项链,是不是能证明我的身份?”
沈繁画看了一眼,点头,“当然,这是沈氏家族的家徽,美洲很多上流社会都知道。”
闻言,脑子里所有的事情都串成了一条线。
原来早在很久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