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想与曹慕雪共处,但终究是愧对两个孩子,郁承还是妥协了。
“走吧。”郁承拉着两个孩子,往曹慕雪院中去。
两个孩子高兴不己,面上洋溢着欢笑。
“哼!”成功抢走人的曹慕雪,恶狠狠的剜了谢婉若一眼,得意的走了。
一个正妃来侧妃院中,以孩子作伐抢人,谢婉若不明白,曹慕雪究竟在得意什么。
郁承陪了两个孩子半日,晚间将他们哄睡后才起身离开。
“表哥。”见郁承没打算留宿,曹慕雪拉住郁承的手,语含祈盼。
她好不容易才将人抢来,留到入夜。此时郁承若走了,那她岂不成了笑话。
郁承抽回手,拧眉道:“夜深了,早些歇息。”
“夜既深了,我侍候表哥歇息。”曹慕雪再次伸手去拉郁承。
郁承微微侧身避开,捏着眉心道:“我很累,过几日再来。”
过几日是初一,宫规定例。
曹慕雪听到这话,没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无比屈辱。
“表哥,我是你的正妃,你半点脸面都不给我吗?”曹慕雪不甘质问。
面对她的一再胡缠,郁承不耐道:“你下午去婉若院中闹时,可有想过她的脸面?”
“慕雪,不是只有你需要脸面。”
曹慕雪愤声道:“她一个侧妃,你几乎日日都住在她院中,她还不够脸面?”
“表哥,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妻,你就不能把你的爱分一半给我吗?”
说到最后,曹慕雪的声音里带上了委屈抱怨,又有一丝祈求。
郁承不为所动,冷声提醒:“当年你进宫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爱你。是你自己执意入宫,你可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当初曹家和皇后逼着郁承娶曹慕雪时,他曾找曹慕雪谈过,期望曹慕雪出面阻止这桩婚事。
可曹慕雪说,她从小爱慕他,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什么都不争不抢。
回想起当初的话,曹慕雪面色一白,面上满是愤辱怨憎。
那只是她的权宜之言,岂能当真?
她以为只要嫁给郁承,给他生下孩子,加之两人的表兄妹情谊,总会慢慢生出感情,郁承心中总会有她一席之地的。
可这么多年,郁承的心就像是铁石一般,她使尽浑身解数都撬不动进不去。
不仅如此,两人的表兄妹之谊,也在这些年里消磨殆尽。
郁承的心里,只有谢婉若那个贱人!
“求仁得仁又有何怨乎?”留下这句话,郁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慕雪望着郁承无情的背影,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
她要弄死谢婉若!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夜深人静,一灯如豆。
谢婉若正准备上床歇息,听到屋门打开。她扭头望去,见郁承走了进来。
“殿下。”谢婉若微有些意外。
这么晚了,她以为郁承不会回来了。
郁承看着身着单薄寝衣的谢婉若,走近嗅到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疲倦道:“我要沐浴。”
下午陪两个孩子玩耍,又出了一身薄汗。
谢婉若赶忙去衣橱里拿出郁承的寝衣,进浴房侍候他洗沐。
清洗完后,郁承躺上床,拥着谢婉若满足安然入眠。
在端州起早贪黑的忙了两个多月,他的确累坏了。
好生休息了两日后,郁承带谢婉若和郁晧临出宫,去了南城莫愁湖。
曹慕雪得知时,气的砸了桌上茶具。
今日天气半阴半晴,日头不烈且伴有微风,正适宜出游。
莫愁湖是上京最大的一片莲湖,以夏日荷景盛名,专供高门显贵游玩。
郁承让人清了地,今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郁晧临欢快的跑在前面,郁承牵着谢婉若的手,闲散漫步于后,舒心畅意。
“这么多年了,莫愁湖的荷花还是一样美。”谢婉若心有感慨。
郁承凝视着她的侧脸道:“你也一样。”
谢婉若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略带娇羞道:“殿下可别打趣我了,晧临都这般大了,我如何能同当年相比。”
郁承道:“曾经的你是含苞待放,如今的你是怒放正盛,在我眼里,都是极美的。”
“可再好的容颜,也终有败去的一天,到那时……”谢婉若还未说完,便被郁承打断。
郁承顿脚,看着她一字一句郑重道:“喜欢一个人或许是始于容表,但爱一个人,定然是忠于内性。”
“婉若,我爱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