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清寂,郁峥抱着姜舒,久久不肯松开。
原本从外回来手脚有些冷的姜舒,愣是被郁峥的体温给暖热了。
姜舒不禁感叹,天冷了,郁峥这恒温汤婆子又派上用场了。
“啊咿……”被晾在软榻上的郁子宥,挥手踢腿出声抗议。
姜舒拍拍郁峥的背,轻声道:“子宥要闹腾了。”
郁峥深吸口气,松开了怀中人。
姜舒起身,抱起郁子宥逗哄。
郁峥望着母子俩,神色极尽温柔。
“王爷,王妃,晚膳摆好了。”楮玉进来,从姜舒手上接过郁子宥。
时候不早了,郁子宥又玩了许久,有些困了,张嘴打了个哈欠。
楮玉抱着他回屋歇息,姜舒和郁峥去外室用膳。
奔累一下午,姜舒饿坏了,觉得今晚的饭菜格外香。
“慢点吃,别噎着。”郁峥给她盛了碗汤,吹温后递给她。
姜舒正觉有些干巴,一口气喝了半碗。
看她如此,郁峥墨眉微蹙:“往后不可再忙的不顾身体。”
“知道啦。”姜舒乖顺应下,给他夹了块排骨。
膳后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去沐浴。
疲乏的身子泡在温泉池里,只觉通身暖融舒畅,姜舒惬意的叹了口气。
郁峥拿过棉帕,一点一点仔细帮她擦洗。
姜舒早己习惯,闭着眼任由郁峥摆弄。
两刻钟后,两人从浴房出来,上床安歇。
郁峥拉过被子将姜舒拥在怀里,问她今日详情。
号召全城绸铺布庄一文不赚的帮助朝廷,可不是件易事。
姜舒小声说着,郁峥凝神细听。
待姜舒说完,郁峥吻着她的面颊道:“难为你了。”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不愿意,但讲清道理后,他们就心甘情愿了,也并没有多难。”姜舒口吻轻松,不想让郁峥有负担。
然郁峥心中什么都明白,又亲了她一口道:“往后再有此类事,不要一个人面对,我跟你一起。”
“至少,提前告知我一声。”
“好。”姜舒在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倦懒的猫。
郁峥抚着她的发,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姜舒打了个呵欠,思虑道:“原料虽解决了,但赶制还需时间,二十万将士,一人至少需两套,便是全城绣娘一起赶工,怕也得月余。”
可边关将士等不了这么久。
手脚僵冷和饿肚子一样,都无法拿稳刀枪杀敌。
郁峥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来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姜舒好奇问。
郁峥思忖着,将心中想法说与她听。
姜舒听后兴奋道:“若能如此,十日内便能赶制出第一批,二十日内定能全部赶制完成。”
“嗯。”郁峥应了声,给她掖了掖被她挣开的被角。
姜舒倚偎在郁峥怀里,搂着他的腰,畅想道:“粮草冬衣齐备,将士们定能战胜漠北。”
“会的。”郁峥吸了口气,触动道:“有你们的倾力支持,大昭军民一心,没有什么难关过不了。”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姜宁说国安家才安,我们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略尽绵力,算不得什么。”
她的家人里,有郁峥。
而郁峥,是大昭璟王。
从前,大昭昌盛安宁,他们能安稳行商,也是受君王将士护佑。现今大昭有难,他们理当尽力相助。
“姜宁长大了。”郁峥慰叹。
这一晚,两人说了很多话。
郁峥时不时吻一下姜舒面颊,几乎都吻在同一个地方,吻到最后姜舒只觉那块脸都要麻木了,又好笑又无奈。
不知聊了多久,浓沉的困意来袭,姜舒倦软道:“睡了,夫君。”
“睡吧。”郁峥又亲了一下。
姜舒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酣沉入眠。
郁峥爱惜的拥着她,像拥着稀世珍宝。
次日早朝,郁峥告诉皇帝,姜记联合全城绸铺布庄,愿将粮食冬衣以成本价卖给朝廷。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
“璟王殿下此话当真?”
“若真如此,粮草冬衣之难便可解决了。”兵部尚书喜难自抑。
这几日为了筹集粮草冬衣,他可谓是食无味寝难眠。每次面对皇帝的盘问,都惊惶冒汗。
看到郁峥点头确认,其余官员也大松口气。
“太好了,太子殿下可带领将士放心作战,无后顾之忧了……”
皇帝听的心震,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