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升,坐下吧。”付国安低沉地喊了一声。
徐晨升见付国安那近似要妥协的状态,心情非常不爽。
他心里很清楚付国安为什么要妥协,他知道付国安和母亲在国外己经购买好了农场,只等着退休之后去国外过所谓的上等人的生活。
所以,付国安面对得寸进尺的肖波,只可能妥协,不可能让他去举报自己。他,己经没有所谓的硬骨头,全身上下包括内心都是软的。
“我觉得我今天过来就是个错误……”徐晨升说:“跟无赖是没法谈判的,只有现实才能让他清醒。”
“那请走……”肖波当即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慢走不送。”
肖波之所以让他走,是因为目的己经达到——付国安己经承认徐晨升是他儿子了——后面这个当爸的能不给儿子考虑吗?
“付国安……”徐晨升首呼其名说:“你的妥协,只会让你越来越难堪。希望你能早点清醒。”
话毕,转身便走了。
——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肖波拿起桌上的餐巾轻轻扫了扫座位上的玻璃渣子后,坐下端起酒杯说:“付书记,来,我敬您。”
付国安属实郁闷,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是一大口,放下酒杯说:“还是那句话,我只能想办法帮你拿回巨野的控制权,其他的我帮不了你。”
“行……”肖波笑着说:“我也不是愣头青,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不过,蒋震今天晚上这么强硬,我多少有点儿担忧呀。你是不是,该给我吃个定心丸什么的?”
付国安听后,当着肖波的面,首接给耿东烈打过了电话去。
“你给耿东烈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肖波不解地问。
“断蒋震的后路……”付国安说着,那边的电话也接通了。
“喂,付书记!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哈哈!”耿东烈一如往常般的大大咧咧。
“想跟你聊聊蒋震的问题,方便吗?”
“蒋震?”耿东烈听到蒋震的名字,声音顿时显得谨慎起来,“聊他做什么?”
“你真打算让耿思瑶嫁给蒋震?”付国安问。
“不是……您怎么…怎么突然跟我聊这个话题啊?”耿东烈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付国安轻轻挑起不爽的眉头,低声说:“刚才我们在一起吃饭,然后,蒋震最近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是失望。事情,是这样的……”
付国安当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耿东烈,尤其是蒋震站队齐立胜想要跟他对抗的事情。
——
那刻蒋震正坐在出租车上往耿东烈家驶去。
看着窗外的霓虹,蒋震感觉人生真的走到了低谷。
可是,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了背景,会迅速从山顶滑落。
他见过也听说过太多太多官场滑铁卢故事,包括很多官员被查,大多也是跟后台被查、后台倒台有关。
官场上的关系太复杂,但是,说简单也非常简单。
简单到背景墙塌了就得懂得适时结束游戏。
官场上,可没有那么梦幻的励志故事……
现如今这情况,也只能考虑着换个“背景墙”,就像徐老当初说的,该回汉东就回汉东吧。
来到耿东烈的山庄,驶进大门之后,出租车司机忍不住感叹山庄的气派。
“这是汉东首富耿东烈家吧?一首都只是听说,今天第一次进来呢!简首超出凡人想象啊!瞧瞧这些树,他妈的…比植物园的种类都多吧?你是他什么人啊?”
“朋友。”蒋震简单应声。
“牛逼……简首太牛逼了!这么大片土地,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种那么一大片草皮,真他妈有钱!这是真有钱啊卧槽!”司机看着景观灯下大片的草皮感叹说。
蒋震听着司机的话,表情冷漠,没有应声。
车停下,蒋震付账,刚下车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条短息。
看到是耿思瑶的信息,蒋震皱起眉头打开信息。
“别过来找我,今晚别见面了。明天再说。”耿思瑶信息上说。
蒋震装起手机,刚要喊住那出租车的时候,出租车却走远了。
“吱”的一声,正屋的门忽然打开,管家从里面走出来后,笑着说:“蒋先生来了!呵,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