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握紧手中的匕首,朝着被吊着的黑衣人快步走上前。 要怪就只能怪他没用! 没有完成任务,只能以死谢罪! “少主!” “少主!他们现在不能死!他们还有用!” 长孙绾脸色一变。 来的人是他们家的管家。 管家走到长孙绾耳边,轻声说道,“少主,萧家要在周末举行宴会,是要宣布他们两个人订婚。” “什么?!” 长孙绾捏紧拳头。 “他竟然真的要订婚?娶苏家那个没用的废物?” “是。”管家继续说道,“少主,您先不要动怒,与其现在就杀了他们,还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 “你的意思是……” “少主,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宴会上,发生任何事情可都是不能控制的,他们这一次是被骗了,也确实是他们的错,但只要他们在宴会上杀了苏家之女,替少主铲除障碍,到时候少主如果还要罚他们,再杀了他们也不迟。 而且,他们几个全都见过那个女人的样子,只要混进萧家的宴会,只要对方出现,他们几个人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人。” 一旁的护卫手中还攥着匕首,恭敬地看着长孙绾,等着长孙绾 的吩咐。 长孙绾看了看被吊在水牢里的十几个人,随后对一旁的护卫摆了摆手,“下去。” “是,少主。” 护卫哪里还敢耽搁,立刻转身就走。 长孙绾的视线落在被鞭打的黑衣人身上。 “管家说的话听懂了吗?” 虽然管家说的并不大声,但他们全部都是灵修,自然也将管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长孙绾要杀上次在车子里的女人。 他想到还在水牢里面被关着的十几个兄弟,哑着嗓子说道,“清楚。”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她不死,就是你们死。” “是,少主。” 长孙绾转头看向管家,“福伯,我这是给你面子,你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没有完成任务,应该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长孙绾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轻柔,可是每一个字都是在敲打管家。 管家福伯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仿佛被浸湿了。 双脚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在长孙绾的威压下,他几乎动弹不得。 “谢少主。” 长孙绾迈着修长的双腿离开了。 她穿的是高定的小礼服,而福伯穿的确实麻灰色长衫,一副复古的装扮。 两个人站在一起 ,仿佛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直到看不见长孙绾,福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即使是现在,他的双腿都迈不动,长孙绾最后的眼神仿佛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 一直到周围所有属于长孙绾的威压全部消失,福伯才朝着水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 福伯看着眼前的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不要再想了,仙家是他们的,你只能尽可能地完成少主的命令。” 福伯转身离去。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黑衣人突然开口。 “就算完成任务又怎么样,我们能离开吗?” 福伯脚下一顿。 “圣女能回来吗?” “他们不过就是鸠占鹊巢。” 福伯猛然回头,“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没错,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黑衣人就是福伯的孙子。 原本福伯以为没有人知道,可是刚才长孙绾的那一番话,他就知道了,在仙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瞒过家主和少主的眼睛。 从他开口替陆陵说话的时候开始,他们爷孙两个人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或者,整个仙家所有人的命,都是握在长孙楼和长孙绾的手上。 “爷爷,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如果圣女……” “赶紧去安排接下来的任务,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不管你要做什么,也不管你究竟有什么想法,这个周末萧家的宴会,那个女人她必须死。” 陆陵看着福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双眼犹如一潭死水。 “陆陵,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上,就算你真的在等……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