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十分有眼力见地接过周锦起身时手里端着的不锈钢盆,低着头轻声问:“这是要放到哪里?” “啊,放,放后院就行,从这儿出去。”周锦手上一轻,耳畔还被好听的声音占据,一下子也有些愣神。 “好。”秦久端着大盆,顺着台阶去了后院,把盆轻轻放下才又回来。 她个子高,通往后院的门框又有些矮,微微弯腰低头才能过来。 周母悄悄看着,不自禁开口:“小秦个子高哦。” “没有啊,还没到一米八。”垫得有些高罢了。 “哎吆,够高了啦,周锦她爸才一米七哦,放到人群里都看不到。” “叔叔主要是气质,沉稳,我学不来的。”秦久不好意思般摸摸鼻子,眼睛眨了眨。 “哎呀,瞎掰哦。”周母笑得合不拢嘴。 “对了,周锦说你们想要一起做生意哦。” “算不上,就是让咱们家馆子再出名一点,这样来吃的人就多了。” "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但是周锦年龄也不小了,婚都没有结,往后忙着做生意更没时间顾着家里啦,到时候孤零零一个人,赚再多钱有什么用。" “我倒是觉得周锦如果遇到一个愿意支持她的人,会过得更幸福吧。”秦久侧身让过从后院回来的周锦,语气还是温柔。 “哼,”周父轻呵一声,眼神实在算不上是友善,他握着一把刀,用力剁向案板上的猪肉,噔噔噔噔,挺有节奏,“骗子都跑到人家里了。” 秦久小幅度眨了眨眼睛,摇头笑了笑:“叔叔,您是不是喜欢下象棋?” “你怎么知道?” 原本还不确定,现在不就诈出来了,秦久上前两步,指了指案板下边抽屉里的一盒象棋,天真笑笑:“来一局?” “哈,”周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真的要试一试吗小伙子?” 他的象棋水平不说是非常厉害的程度,但在吴镇可是打破天下无敌手,平常就喜欢瞎琢磨怎么破棋局,对象棋的痴迷程度颇深,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八点半,直播开始。 周父把菜刀放到案板上,转过身对上秦久的视线:“一局定胜负,你输了立马走人,再也不要干扰我女儿,我输了就再也不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 秦久面上一怔,看起来有些为难:“一局吗?” “当然。” “真的要比?” “你不会是怕了吧?”周父心里狂笑,小兔崽子,还知道害怕,可是已经晚了! 周母哎吆几声:“你和年轻人置什么气嘛,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你不用管,他都答应我了。”周父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抹了抹手,摘下围裙,走到水槽边洗了洗手。 秦久苦笑一下,看起来还是有些为难,“那我就不让您了。” “口气还不小。”周父从抽屉里拿出象棋,走着,拍了一下秦久的肩膀:“去外面下。” “……好。”看着周父背影越过门帘,秦久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像是惑人的反派。 熟练摆好位置,周父拾起几个棋子顺手放到棋盘外:“让你几个。” 秦久没推辞,舌尖舔了舔虎牙,笑得挺妖孽:“那就承让。” 率先被秦久吃了一匹马后,周父面子有些挂不住,心急躁起来,看着孤军奋勇闯进自己地盘的卒,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秦久勾了勾唇,上当了吧。 她拿起一颗棋子放到手里慢慢把玩,嘴角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指尖一顿,棋子被扣到棋盘上,发出有些清脆的响声。 周父看见这步棋,笑得更狂,这一步无疑是在送死,年轻人果然太嫩了。 他没多想,用卒断了这棋的后路,将其包裹其中,脸上的笑意更甚。 秦久立马换了一颗棋子,又放到对方棋盘上。 “这棋就放弃啦?小伙子,还是太急躁了。” “你这样赢不了的。”周父摇摇头,将秦久的棋吃下。 直到秦久被吃掉的棋和周父让她的棋一样多时,秦久才又邪魅笑笑,垂眸看了眼按照自己规划布置的棋局,说:“承让。” 随后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拾棋,然后落子,吃掉周父的一个车,动作优雅。 周父摸摸青黑色的胡茬,看了看棋盘,终于觉得有意思起来。 “还不错。”周父大手一挥,走了一步卒。 秦久早就料到般,骨节分明的手迅速动作,把周父的路堵死。 周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