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不管身体上发育的有多成熟,但可心性上还是个孩子,气性来得快,走的也快,等到徐飞燕的四菜一汤端上桌,她蹦蹦跶跶的出来吃饭的时候已经不再为狗狗被打的事情跟秦牧置气了。 徐女士做饭的手艺在秦牧接触过的女人中应该是拔头筹的,纳兰桐凰做菜中规中矩,完全是按照菜谱来做,有时候总是差些韵味,杨青婷压根就不会做菜,大概燃气灶怎么用都不知道。裴如衣做菜属于那种亲生儿不爱吃的水平。谭教授做家常菜倒也还可以,就是她吃的清淡吃的做得菜跟吃庙里的斋饭一样。唯独徐飞燕在餐饮行业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仅创下了诺达的事业,还练就了一手好厨艺。Πb.γ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话如果仔细琢磨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肠胃不仅是消化器官还是情绪器官,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大脑自然会分泌内啡肽,多巴胺,人也就会因此开心。所以徐飞燕虽然嘴上说着没给秦牧准备饭菜,但是他真来了还是临时加做了两道家常菜,其中一道还是大名鼎鼎的爆双脆。这道菜主料是鸡胗和羊肚,极为考验做菜师傅把握火候的能力,梁实秋先生曾说,在北方小馆子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点一份爆双脆,小馆子里掌勺的师傅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应下这道菜,那上来大概就是一盘黑不溜秋,死眉瞪眼的东西。 美食自然能拴住男人的胃,可男人毕竟是视觉生物,美色更能迷住男人的心,而恰巧坐在桌对面的这对母女花都是这人间一等一的绝色,再加上这层有悖伦理的关系更是有种禁忌的诱惑。 好像还特意补了个妆的徐飞燕不停给秦牧夹菜,现如今她在来安县的餐饮领域也算是数得着的企业家,以前需要拉关系找门路才能做得事情,现在都上赶着来找她了,比如银行贷款啊,比如一些公共事务的绿色通道,俨然她已经成了莱安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当然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赐予她的,她当然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一身小家碧玉气的韩冰也学着母亲的样子给秦牧夹菜,她身穿低领吊带睡衣,每次夹菜都要低头,每一次那片不曾被人染指过的嫩白都让秦牧既尴尬又兴奋。 知女莫若母,韩冰的心思徐飞燕能猜到一二,她只是没想到那些只有在小道花边新闻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女儿竟然会喜欢上母亲的男朋友,想到这里她竟然又以一个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打量了秦牧一番,别说,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看着慢条斯理的吃饭的秦牧,这种她做饭男人吃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只是想到秦牧的年龄她不禁心头一黯,秦牧虽说做人做事成熟稳重但毕竟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而她再怎么保养再怎么健身也已经是是个奔四的半老徐娘,虽说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姐弟恋很正常,而且现在的小男生好像都有些俄狄浦斯情结,最起码在社交账号上,加她好友的多上些十七八岁的小男生,但她的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她跟秦牧之间几乎差了一个韩冰的岁数,若是这么想来反而是韩冰跟秦牧更般配一些。 “看什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秦牧自幼就对别人的目光和微表情的很敏感,大概是母亲的过早离去让他对周围的人总是习惯性的察言观色,这份敏感让他成了一个出色的杀手,也正是这份敏感让他在童年察觉到了太多的恶意,塑造了他有些阴郁性格。 徐飞燕赶忙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摇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最近摊子铺的大了,手底下员工多了,有些不如之前那样得心应手了” 秦牧不动声色的挪开被一只包裹着丝袜的脚踩住的脚背,端着碗就着菜吃米饭,点点头:“正常,红楼梦里说的好,大有大的难处,企业做大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多了,而且若是遇到了边际效应,企业越大利润反而越薄,我建议你去读读a,学学科学管理”。 秦牧碗里的米饭见了底,韩冰主动接过饭碗,趿拉着拖鞋去给他盛饭。 她妈让她多穿点她就多穿了条丝袜,秦牧想,有些饭菜看着好吃,可终究是不能吃。 因为韩冰在家里,秦牧也不方便留下来过夜,只是徐飞燕送他到楼下的时候,两人在电梯里小小温存了一下,因为知道秦牧喜欢读书的缘故,徐飞燕最近也附庸风雅的看了几本诗集,有句诗记得清楚,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电梯里深深一个拥抱,就让徐飞燕多日来的劳累辛苦一扫而空,尼采说爱情是一种病,而在徐飞燕看来,爱情是所有病痛的解药。 秦牧在冬日的夜色中步行回家,天气转冷之后,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有些享受与这种一个人静静走路的感觉,平静里带着几分孤独。 县行动队办公楼一件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杨若水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关于秦牧和莱安大侠的资料,她反复的比较观察,试图在两个身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