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nihtin龙城,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htin龙城,我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人说百花地深处......” 第二天早晨,秦牧坐上车回家,杜耀武用他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跟着车载音乐唱的撕心裂肺。 秦牧也拿他没辙,就由着他唱,走之前得先把这辆军车还给白墨鱼,给她电话没接,回了个信息说已经回部队了,让他回莱安的时候,把车停到火车站就行,会有人去取车。 “叔,我看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呀,从那个小山包上下来的时候,还扶着腰,是不是被女鬼吸了阳气,腿软了呀”杜耀武有时候也会跟秦牧开些这种没大没小的玩笑,但绝对是在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 “好好开你车吧,等你长大些就明白了,金箍棒打不烂盘丝洞,老黄牛耕不坏好田垄”秦牧摊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昨晚一夜折腾,天快亮了才消停下来,他小憩了一会,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龙城的娘们都这德行吗,萧暮雪给了他这么一出,昨晚这个蒙面女人又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要不要给你买点肾宝片,虎鞭丹什么的,我收音机里,一些专家热线,买了的都说好呢。”年轻是真好,昨晚为了等秦牧出来,杜耀武一夜没睡,现在却依然精神抖擞。 秦牧不再搭理他的调侃,说:“咱们回家去接上老徐和韩冰,把这辆车留在火车站,然后坐火车回莱安”。 车开到了秦家大院门口的桥上。 迎面一个中年肥胖男人,背着渔具,骑着电瓶车往这边来,因为太过肥胖的缘故,男人身上的肉几乎把电瓶车给包裹住,看不见电瓶车的车身,他整个人就像个贴地飞行的弥勒佛。 这场面多少有些滑稽,杜耀武忍不住笑出声。 秦牧淡淡说道:“这是我爸”。 “啊!”杜耀武有些被惊到了,在他的眼里他叔杜白已经是了不得的好汉,而秦牧那更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从他认识秦牧以来,亲眼看着他在三角地以一当百,在莱安跟黄家人斗法又是怎么运筹帷幄,气定神闲。到了龙城,见了秦家大院,他虽然不像徐雨农那样能通过接触秦氏集团的中层就能管中窥豹了解秦家的恐怖势力,但就凭这片占地规模顶他老家一个镇的别墅区,也知道他的这位秦老板,有多雄厚的家底。 他怎么也不会把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二百多斤的胖子跟秦牧父亲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用不用停车打个招呼啊?”杜耀武轻点刹车问道。 “不必,如果是我开车的话,都有可能直接撞他”。秦牧的视线随着秦伯驹骑电动车的身影移动,一直把脖子扭到看后窗户,知道秦伯驹庞大的背影脱离了视线,才把脖子扭正。 杜耀武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我有时候也挺烦我爸的,自己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叨叨叨我,他讲的那些道理肯定都没道理,否则他自己怎么就没混好呢”。 秦牧淡然道:“我不是烦他,是恨他”。 是恨,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恨,他永远忘不了母亲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样子。秦牧性格中的阴郁成分,都来自于童年受得委屈。 杜耀武不知道秦牧经历过什么,只能就事论事的说:“秦伯伯看起来还挺洒脱的”。 秦牧冷哼一声:“洒脱?就是不在乎呗,他确实什么都不在乎,家族的事业他不在乎,女人的生死他也不在乎,孩子他也不在乎,他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吃成这么个大胖子,不在乎的极致就是无情啊,任由这世界怎么变化,他就钓他的鱼,吃他的炸酱面,这世上真的没人比他更洒脱了”。 秦伯驹确实就是个这么人,虽然秦牧也听说过,他爹也曾有过一段跟着爷爷在商海中上阵父子兵的热血青春,但是自从秦牧第一次踏进秦家大院,秦伯驹已经就是这幅终日无所事事的样子了。 接上徐雨农和韩冰,俩人都是带着大包小包,徐雨农长袖善舞交际能力惊人,短短的一个礼拜,在龙城他就有了一帮新朋友,临别之际都送他一些土特产,龙城能有什么土特产呀,无非就是一些古玩喝奢侈品呗。 韩冰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后备箱里都塞满了,都是些大牌的衣服和鞋子,她跟秦牧她三婶处的相当愉快,柳影又不缺钱也不缺时间,一通买买买就把韩冰给收成了小迷妹,亲切那是比亲妈都亲。 秦牧去跟老爷子作别,老爷子攥着他的手说:“有空就回来看看,我老了,咱爷俩见一面少一面了”。 秦牧郑重的点头,眼底也有些泛红,这位注定在大夏的商业历史上会有一席之地的老人,跟外人相处的时候总是像一枚炮弹,外壳坚硬冰冷,内在爆裂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