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脸色一黑,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你能说结束就结束的场合吗”。 秦牧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霍东楼眼皮不禁跳了一下,吓得。 秦牧发火的样子他没见过,但秦老动怒之前就是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崔大器此时依旧被酒色迷了心智。 哪里还能注意到秦牧微弱的表情变化,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在乎,别人怕秦家,他可不怕! 他对着韩冰招招手,喝道:“过来”。 韩冰虽然不谙世事,却也知道这个男人对他不怀好意,而且看今天这局势这家伙的来头还很大,大到在他眼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秦老师都要低头的地步。 秦牧极力压制心头的怒火,用手轻轻拍了拍韩冰因为紧张而冰冷的手背,说道:“崔少,这是我的亲人,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女人”。 崔大器抬手推了霍东楼的肩膀一下,他现在眼珠子都要长在韩冰的身上了,这下丫头越看越水灵,龙城也不乏美女,崔大器身边也不缺女人,可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要把韩冰搞到手,他骂道:“滚开,你别送我回家,让这个小姑娘送我回家吧,明天我再给你们送回来”。 秦牧眼神阴鸷,抬眼问道:“崔少是喝多了吗?” 崔大器两只手把霍东楼扒拉了一个趔趄,大声道:“秦少,你身边这个小姑娘我很喜欢,送给我吧,赶明你去我家,我把我的姑娘们,都叫出来随你挑,你看上了谁就带走,朋友嘛,就是礼尚往来,你说行不行”。 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行为逻辑,眼前这种情况,还真这不能说就是崔大器在故意找茬,在她们这个圈子,女人或者漂亮女人都算不上什么稀缺资源,是可以拿来做礼物随便送人的,在古代官宦人家互相赠送歌姬丫鬟还能传为美谈。 秦牧摇摇头笑了笑,他是在自嘲,有些圈子他终究是无法融入的,而且他决心永远不会去融入,笑过之后轻声道:“挑你妈行不行,她会不会愿意跟我走啊,虽说年纪大了些,但想来阿姨一定保养的很好吧,我就吃吃亏,给你当个便宜叔叔。” 本来还想上前说和几句的霍东楼,一下子就颓了,耷拉着肩膀,坐到一边,好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秦大少。 本来在极度恐惧中的韩冰却忍不住笑出声,胆小如她却突然有了一种蔑视一切的底细,她自幼没有父亲在身边陪伴,没感受那种男性力量带来的保护,今天面对上性格乖戾看起来大有来头的崔大器,她本能就觉得自己要被秦牧抛弃,但是秦牧却坚定的选择保护她,这种安全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崔大器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本来就红的红脸涨的更红,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挑你妈。”秦牧语气淡然道:“我说挑你母亲,yourther,你亲娘,我要挑她晚上陪我,这回你听懂了没有啊。” 霍东楼拿纸巾擦了擦脑门上汗,一阵苦笑,秦氏集团的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个翻脸比翻书都快的主,就在刚刚还觥筹交错之间一口一个崔哥,态度之谄媚,他这种老油条都觉得汗颜,没想到脸一冷下来,说出来的话脏到他都不想听。 崔大器瞪大眼珠,张着嘴,满脸的不敢置信,大概是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娘,他骂道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勇敢吗,你他娘的是想找死吗。” 秦牧修长的手指,有韵律的敲击桌面,把凳子往后挪了挪,翘起二郎腿:“咱俩是有一个人在找死,可惜不是我。” 崔大器怒极反笑,用手摸了摸后脑,道:“今天就让你死。” 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枪口朝向秦牧的脑袋。 秦牧看都不看那黑洞洞的枪口,慢条斯理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吊在嘴里,略显含糊的说道:“54式啊,也没装个消音管,在这屋里开一枪,附近几条街上的人都能听到,按照龙城的警卫布局,五分钟不光巡捕司会来人,怕是驻军都会出动。天子脚下,持枪行凶,杀得还是秦家的长子长孙,崔少啊,你觉得令尊能保住你吗” 霍东楼已经悄悄把窗台上一个细口花瓶握在手中,甭管崔家有多大的势力,这时候他都得站在秦牧这一头。 因为是坐在秦牧的身边的缘故,哪怕是第一次面对枪口,韩冰倒是没有惊慌失措。 紧张的对峙让崔大器逐渐清醒,握枪的手心渐渐有了汗水。 可他现在骑虎难下,没个台阶总不好把掏出来的枪再收回去,他骂道:“qn,你算个什么东西,宰了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啊,你不过就是秦家的一个私生子。”òй. 秦牧笑了笑,对于私生子这个骂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