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拿出手机,注意到有几条信息,这才看到杨青婷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随口问了一句:“崔成这个人听说过吗?” 徐雨农马上回答道:“莱安县有名的老赖,前两年开发了个楼盘,到处借钱,后来楼盘烂尾了,他谁的钱也不还,他是黄家的女婿,不还钱,债主也拿他没办法”。 秦牧打上一辆网约车准备往“梦徽州”赶,他感觉杨青婷在那容易吃亏。 等车的功夫他跟徐雨农闲聊:“这黄家,这么牛掰吗?” 徐雨农轻笑道:“铁打的黄老爷,流水的县太爷,这黄家在莱安根深蒂固,经营了四代人了,可以说在各行各业都有影响力,像殡葬行业,废品收购站,救护车,矿山设备维护等等吧这些不怎么显眼,却利润惊人的行业,黄家一直都是这个县城的垄断资本”。 秦牧点点头,重新把被齐洁扯开的两个衬衣扣子系上,说道:“怪不得这么豪横,我有个朋友,这个崔成欠她一笔钱,有门路能协调一下让黄家把钱还上吗”。凡事都讲个先礼后兵,非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跟黄家直接起冲突。 徐雨农摇摇头:“黄家现在的当家人叫黄无恙,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主,让他还钱比杀了他都难”。 车来了,秦牧冲徐雨农摆了摆手就上车离开了。 杨青婷已经去洗手间吐过一次了。 虽然偶尔她也喝些酒,但是白酒没怎么沾过,一杯白酒下肚当时就有强烈的反胃感。 再喝第二杯就不得不去包间里配备的洗手间呕吐了。 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都是一些汤水。 她默默的念了一声“二百万”。 然后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妆,漱漱口,擦擦嘴。 又重新回到餐桌上。 崔成看到杨青婷吐过之后,心里有种扭曲道快感,自从入赘黄家,在那个堡垒一样的大宅院里,他就没过一天安心的日子。 他本质上不是个坏人,属于那种做正事没毅力,做坏事没胆量的庸人。 黄家什么人都有,伪善的,极恶的,嚣张的,贪婪的,却唯独容不下庸人。 所以崔成在黄家没有任何地位,一些管家仆人都不拿他当回事。 只有那些不明底细的外人,才会因为他黄家姑爷的身份对他尊敬有加,但这份尊敬也就酒局上的那种,并换不来什么实质利益。 杨青婷夹了几口菜,又端起一杯酒。 再一次一饮而尽,然后急匆匆的跑向洗手间。 即便是这样喝了就吐,此时的杨青婷也有了几分醉意。 面部已经开始泛红。 她双手撑着洗手间的镜子,喘粗气。 走出洗手间门的时候,脚下已经开始打晃,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崔成也动了恻隐之心,只想着杨青婷能快些醉倒,然后他好脱身而去。 杨青婷靠在椅背上,面如桃花,吐气如兰,呼吸的节奏带动我胸口的起伏。 如此美景看的崔成眼镜一热。 但他并不打算去接着酒劲占杨青婷的便宜,他是个烂人不假,却也是个有底线都烂人。 他的底线就是黄芳菲。 不管外界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婚姻,但他确定,他是爱她的。 秦牧这是第三次来“梦徽州”了。 第一次是跟吴暖暖她舅舅郭囚牛,关于那天他还能想起喝醉了郭囚牛上车的时候说“幸福的人不需要摇滚”再有就是小舅妈摇曳的身姿了。 第二次是跟吴暖暖的母亲郭鹿萍,她就像有人格分裂分裂一样,初见的时候古板刻薄,分别道时候却表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情万种。 他按照吴暖暖给的信息来到包厢门口。 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拦住了他,不让进门。 两分钟钟,秦牧把几个保镖全部打晕。 他进门的时候。 杨青婷又吐了,这一次没等跑到洗手间就吐了。 她没能站稳,摔倒地上,吐出来的污秽沾染到衣服上。 秦牧心疼把她扶起来,温柔的问:“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杨青婷已经迷糊了,趴在秦牧怀里,喃喃说:“一杯一百万,一杯一百万”。 崔成有些诧异,他不知道秦牧是怎么进来的。 他骂道:“谁特么让你进来!” 秦牧把杨青婷报到包间里一张沙发上躺下,又细心的给她擦了嘴。 崔成见秦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