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狗福,慢慢习惯就好……这一手,还是你家老师教的。”徐牧安慰了句。按着陈鹊的话来说,东方礼说中的,并非是巫蛊,而是北面的厌胜术,只要扼住病头,使其不能沾染他人,便能慢慢化解。 再加上东方敬的大智,听陈鹊说完之后,思考一番后,便不再碰任何物件。反而是其兄东方礼,哪怕能治好,但在以后,身子也会虚弱无比。 但认真地说,在当时的情况,确是凶险异常。只要慢了两个时辰,病头渗入东方敬的身体,这位天下名谋的跛人军师,一样要死。 好在没有发生。 “东方军师,你是如何确定……北渝要伐蜀的?” 此时的东方敬,脸庞上,第一次声音骤冷。 “在离开江南之前,我特地嘱咐了马毅,每日都要来信。故而,我能得知对岸恪州的蒋蒙,一直没有动作。” “这便很奇怪。”东方敬皱着眉,“虽然有些妄自尊大,但按着道理来说,吾东方敬离开江南后,蒋蒙又是天下名将,哪怕不渡江而攻,也该多派探船,探查我的踪迹。” “但他没有。那便是说,极可能是循了常胜的命令,留了后计。” 徐牧听得不住点头。 “我若真死了,江南的布局便会大乱。再结合先前蒋蒙的作派,那么再无疑问,常胜要的……是毁约伐蜀,即便吞不下整个西蜀,也能打出重重的一击。” “在盐岛的苗通,前几日的时候,我已经密令他,从江上迂回,准备反剿北渝水师。” 在旁的徐牧,也冷静地跟着开口,“一样道理,定州的柴宗那边,我也派了快马飞书,让他务必整顿大军,小心守备。” 东方敬仰着头,目光里露出杀意。 “老师最擅长的,便是将计就计。此番,我等效仿之下,若能反剿成功,不仅是占了大义名分,另外,还会重重削弱北渝水师的力量。” “定州严守,江南反攻。这一次,大都督苗通,也该扬名一回了。” 王宫里,三人的目光,皆是充满了解气与期待。 徐牧忽然想到什么。 “狗福,司虎这几日如何?” “还能怎的,以为小军师真死了,眼睛都哭肿了。” …… 官眷长街上,司虎刚买了一屉馒头,路过挂白绫的丞令府时,一时间,约莫是悲从心来,又“哇”的一声,整个人变得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