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你说当初的时候,渝州王明明不喜欢粮王,却偏偏,又要策反你去北渝。” 凌苏的声音里,分明带着果酸味。如今憋在一个破落吴州,辅佐一个一天哭三次的陵王,他并不快乐。他想要的,是那种重新站在逐鹿舞台,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 “齐德,莫不是还有事情?”黄之舟淡淡开口。 “确是。”凌苏点头。 “劳烦之舟入北渝后,替我将这封信,转交北渝的伏龙小军师。” “东陵王的信?” 凌苏讪笑,“东陵的信,先前有密使去送了。这是我私人的。” 黄之舟恍然大悟。 “等入了北渝,之舟就是贵人了。可莫要忘了,粮王五户,是咱们的根子。等过个时间,你得空再来一趟吴州,大家伙都记着你呢。” “记着了。” 隐约之间,凌苏只觉得讨了无趣,跟着撇开了话题。 “呵呵,莫说这些,等入夜之后,你只需听我的话,入北渝没有任何问题。苗通这个叛贼,想锁了吴州江域,但他并不晓得,我凌齐德多的是各种法子。” 黄之舟笑着点头,将凌苏的信,平静地放入怀里。 …… 成都王宫,夜风呼呼。 贾周枯瘦的脸庞,缓缓抬了起来,看着头顶的夜色。 “外头风冷,还请军师早些歇息。” “莫急,我还需要想一些事情。在屋头里,见着床榻便会发昏,且让我再站一会。” 孙勋犹豫了下,急忙转身,寻了大氅,又点了一个手炉。只是那手炉,明明才刚点起,只出了宫外,却一下子被风吹熄。 孙勋骂了声娘,往返两次,点着的手炉,都没能送到贾周身边,在半途被风吹灭。 “灯枯了。”贾周叹息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