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沙地上,徐牧很庆幸,留下了三百人作为接应。 此时,在周围的厮杀里,不出他的所料,守备的三百蜀卒,已经占了上风。若不然,被敌人堵住洞口,只怕要成瓮中之鳖了。 “主公!” 带着三百人的老营将,狂喜地走了过来。 “主公有所不知,先前的时候,突然杀来了五六百人,要夺洞口之地。还好我等守住了。” 不仅是守住了,在看见徐牧这些人出来,便一下子退走,不敢久战。 “做的不错。”徐牧抬头,看着死伤的蜀卒,心头一阵苦涩。 带着千人出来,到了现在,只剩八百多了。 “主公,要不要传信给晁义将军,让他带大军过来。” “不用。”徐牧摇头。 一来一回,时间根本来不及。再者,这人数相等不大的局面,他有的是办法,将这些敌人一网打尽。 “那主公……现在做什么。” “扎营。”徐牧认真应道。 …… “该死,只差一点了!他若是被困在地宫,肯定要死的!”戴着飞鹰面具的男子,一边怒不可遏地开口,一边在抹着嘴角的血。 被那位虎将军的斧柄扫到,即使到了现在,脑子还有点昏沉。若非是身上有功夫,只怕当场就躺了。 他已经心里发誓,下一次,绝不招惹西蜀的那头老虎。 董昕也气得脸色发白,“那些蜀人的阵法,当真是凶悍无比。” “你太急了,只要多对射几轮,就能将蜀人的阵型打乱。”飞鹰面具冷笑。 董昕也面无表情,“你是没看清么,这些西蜀步弓的弓箭,都是改良过的。对射?不过徒增伤亡。” “哼。” “无需吵架,你我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想办法杀死徐贼。若不然,等到徐贼的大军过来,便要功亏一篑。连着这处地宫,都要暴露了。只怕到时候,你董家人连藏身处都没有了!” “当初的驱狼,可不是我董家人做主的。” “我说了,莫吵了。”飞鹰面具揉着眼睛,“眼下还有机会,你看这天色,准备要黑了。再者,徐贼在另一边的大军要赶来,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实际上,杀不了徐牧,他一样会死。毕竟,已经忤逆了在大宛国的主子。当初主子的意思,是让董家人试着截杀,而他不参与的。 “徐贼已经开始扎营了。” “真是好胆啊。” 飞鹰面具皱了皱眉,“徐贼此人,极其善于笼络部下,估摸着,是为了那些受伤的蜀卒,能有休整的时间。” “眼下怎么做?”董昕沉着声音。 “你我现在加起来,只有一千三四的人。要想杀死徐贼,便只能将人马聚到一起,以兵力优势,先行冲溃蜀人的守势。” “若不然,引诱徐贼再入地宫?” 飞鹰面具冷笑,董昕说这句话,跟傻子没有区别。 整个天下,有不少人都喜欢将徐贼徐布衣,并为天下第七谋的。也就是说,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中这等蠢计! “莫要忘了,我等还有沙狼群。” 董昕皱眉,“头狼死了,等狼群再养出一只头狼,不知要多久。没有头狼,狼群可不见得会听从打狼哨。” “我有办法。”飞鹰面具语气笃定。 “时间紧急,便在今夜开始,你我合二人之力,攻打徐贼的扎营地!” …… 黄昏暗下,沙风呼呼。 周围的气温,随着沙子的温度冷却,骤然变得冻寒起来。 徐牧抬着头,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物景。 “主公,为何不选一个远些的扎营地?”跟在后面,陈盛疑惑地开口。 “没必要,这附近一带,我等不管在何处扎营,终归都要被发现。” “但不入地宫,等水袋和干粮吃完,回本营长路迢迢,只怕大祸临头。” 徐牧笑了笑,“放心吧,这些人会比我们还急,哪怕我们愿意等,他们也等不得。” 不管怎样,这一次发现仇海国故址里,有了一条地河,只要一些时间,甚至可以养出一个绿洲。然后,再以此处绿洲作为根据,打造出丝绸之路的中转之站,大事可期。 当然,眼下要解决的,便是这些地宫里的敌人。 在心底,徐牧已经有了一个办法。若是这些地宫敌人,按着他的预计,主动来攻打营地,那么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