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番暗查,徐布衣确不在军中。东面左仁,南面是南海盟,徐布衣自然不会过去。” “回了虞城?” “若回虞城,早该攻打新月关了。” 妖后沉默了下点头,“我知你的意思,徐布衣藏起来了。” “大约是这样。眼下整个沧州,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盘查情报十分吃力。不过,我亦得到了一条消息。” “什么。” “战火之中,在十城外的不少沧州百姓,都往新月关,和虞城的方向逃难。毕竟在那边,暂时没有打起来。” “你想说什么。”妖后转过身。 “西蜀虞城,兵力不过万人。为此,我沿途看了地形。只要李度山前方的盘城,还没有被攻陷。那么,终归有一条官路,能通到新月关。” “但按着南海盟的军势来看,要不了十日,盘城便要被攻陷。到时候,皇都附近一带,再无任何退路。而新月关,也将成为一座孤关,到那时,虞城必然会出军。” 妖后没有回话,沉默地站着。面前信使的意思,她何尝听不出来。但还是那句话,她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但现在,局势隐隐不利。 “容我深思。虞城守将于文,并非是泛泛之辈。若非如此,便不会被称为西蜀第一大将了。” “此事,无非是抢个时间。但若是失败,当要大祸临头。” 黑袍犹豫着点头。 他不仅是信使,实际上,也算作一员幕僚。他的父亲在河北,亦教过他许多文韬武略。 “太叔义,你已经有汝父的五分本事了。” “连日暗查,你先去休息。” 黑袍信使听着,脸色之间,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欢喜。 他还想再说什么,才发现面前的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着哑奴阿七,走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