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告诉城头守军,调用重弩,只等井阑一近,便将火布射过去。” 火布,即是浸了火油的幔布。不同于火油罐,覆盖的面积会更大。通常会卷成一卷,只等铁弩扎入,便缓缓垂下,将敌军的器物打湿。 战场之上,古人的智慧,向来是层出不穷。 “主公,得令。” “等等。”徐牧忽然又开口,“传令城下的后备营,再分出百骑,在城中间候命传信。其他的三座城门,不管大小事宜,若凉军攻势有异动,务必来禀报本王。” 还是那句话,董文或许暴戾,但绝非庸将。徐牧担心,董文会有后手。若是这么打下去,他自然无惧,只需要死守,拖到冬雪覆盖,董文不退也得退。 守坚之势,无非是水来土掩,不管什么样的攻势,只要能化解,便安稳无虞。 “主公,军师的信。”正当徐牧想着,忽然间,弓狗急急走了过来。 接过信,徐牧迫不及待地拆开,只看了几眼,脸庞逐渐沉默。很多的时候,他都不想自个的股肱军师,深入敌境冒险。 “主公,怎么了?” “无事。”徐牧缓出一口气,脸色蓦然发沉,“长弓,带着你的神弓营,等着井栏近了,被火油打湿,立即射火矢!” “小心些,井阑远射的威力,不可小觑。” 弓狗脸色无惧,只高高抱拳,吐出五字,“徐长弓领命!” …… 不多时,隔着还远,当看到第一座井阑,还没逞凶多久,便被火势覆盖的时候,董文怒喊不休。 他有想过,井阑固然会被毁去,但只需要掩护住先登的士卒,便算大功告成。却哪里想到,才刚开始,便被那个布衣贼防住了。 “主公,若不然先将井阑推回。” “无需,便用作牵制。” 顷刻间,董文的脸庞,露出一丝狠色,唤来了一个心腹。 “取我的信物,去通知二十里外的伏军,择西门来攻!务必速战,打蜀狗一个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