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吃得咬牙切齿,但终归吃了下去。 “徐老弟,再饮一杯。” “好说了。” 江风之中,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拿起了酒杯,一口喝尽。 共同的利益,一场摇摇欲坠的结盟,似是要开始了。 …… 只等左师仁离开。 徐牧也没有久留,带着人,准备赶回蜀州。却不料,这时候黄道充的人影,又出现在江岸旁边。 “黄老先生,莫非还有事情?” 黄道充顿了顿,往后一招手。不多时,便有两辆马车,缓缓行了过来。 等马车近了,再打开,徐牧才发现,这马车里,装的都是一箱箱的银锭子。 乍看之下,至少有十余万两。 当然,对于执掌恪州的黄家来说,实则并不算多。 “黄老先生,这是何意。” 黄道充笑了笑,“我有一个族子,自小熟读兵法,让他入蜀州,随蜀王做个裨将。” 这一下,徐牧算是明白了。 黄道充,当真是乱世求存的人。这更类似一种投资,换句话说,若是哪一天徐牧势大,这个黄家族子立了战功,很大的可能性,能保全黄家。 当然,若是战死了,或者是个废物,也不过是浪费十万两银子罢了。当然,徐牧更愿意相信,老谋深算的黄道充,敢送出来的人,不会是泛泛之辈。 就好比,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徐牧估摸着,像陵王左师仁那边,同样会有黄家的人。 十万两银子,很值了。 “另外,再送一个消息给蜀王。” “什么消息。” “沧州的苏大贵,原先是恪州人。” “恪州人?” “对,一个家道中落的破落户。但不知为何,他去了沧州之后,忽然就富贵了。” “他原先可有女儿?” “应当是有,小时我也曾见过一面,似是长得很丑,蒜鼻风耳。” 徐牧沉默了会,陷入沉思。 “黄老先生,让你的族子过来吧。” 黄道充闻言,脸色变得欢喜起来,急忙又往后招手。 “黄之浒拜见蜀王。”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儒雅小将,踏步而出,跪在了徐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