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重磕在雪地上,咚咚作响。 “我记得你,离开青龙营那会,你还跟着封秋做个亲卫。”袁陶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你自个起身,我如今染病,身子有些乏力了。” 卫丰急忙昂起头,抹去眼泪珠子,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回了马蹄湖,替我转告其他的兄弟,这一生,本侯无法驰骋沙场了,你等便好好跟着小东家罢。” “侯爷放心!” 徐牧心底微微感动,明白袁陶是在帮他安抚人心。 “小东家,随我入屋吧。” 徐牧抱了拳,跟在袁陶后面,走入了正堂。 那位定北侯李如成,自顾自坐在位置上,压根儿不管客套之礼,只在徐牧走入的时候,又抬了眼睛,目光有些清冷。 “徐牧,拜见定北侯。”犹豫了下,徐牧还是拱了拱手。 李如成并未应声,重新转回了头,将徐牧晾在当场。 徐牧心底暗骂,远不知自个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定北侯。 “小东家,先入座。” “谢侯爷。” 袁陶咳了两声,堪堪坐下。在旁的顾鹰,已经拿起了烫酒,给三人都斟满一杯。 “来,天时冻寒,同饮一杯。”袁陶二指托杯,遥遥相敬。 徐牧举杯同敬,只可惜那位定北侯,依然懒得看他一眼。 将酒饮尽,徐牧心底不喜,他有些猜不透,这一轮袁陶呼他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沉默转了头,当看见袁陶苍白的脸色,深陷的眼眶之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蓦然间笼罩全身。 早在先前他便听说,小侯爷袁陶毒入肺腑,可能活不过这一冬了。所以,时日无多的小侯爷,很大的可能,是想把他拉入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