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分钟后,客厅里甚至摆上了零食和饮料。阿波罗尼娅刻意模糊自己的身份,泡了一壶路易波士茶,又抓了一把紫皮糖。
“我猜您和这位小姐有亲戚关系。”她笑盈盈地拉家常,“家人一起cosplay的样子真的很有爱呢,去过圣地亚哥Ⅲ吗?”
“是啊,没错。”罗恩莫名有些慌乱,“现在去也不方便了,不是吗?”
“没准会取消呢!”她叹了口气,“你们刚才说的是舞台剧?话剧?歌剧还是芭蕾舞剧?”
巫师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不是很能分清舞台剧和话剧的区别。
“第一个吧。”罗恩谨慎地说。
“哦,那我知道了,和这个有关。”她扯了扯身上并不存在的袍子,“那个舞台剧我知道,我还看过剧本书呢。”
“不、不是……”维克托娃刚要否认,就被罗恩强势打断:“没错,就是那个。”
阿波罗尼娅一愣,继而失笑:她怎么不算是一款“被诅咒的孩子”呢?
“不是!”维克托娃大声道,“是另外一个,爱情故事!千禧年的时候在伦敦第一次上演,戏剧学院Ⅳ每年都会排,毕业生们会为男女主角争破头的!”
阿波罗尼娅一口茶差点没呛死。
“愿闻其详。”她咳嗽着说。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阿波罗尼娅听说了一个缠绵悱恻、千回百转的悲恋故事,满是阴差阳错的误会与擦肩而过,当黑暗被光明驱散的前一刻,以光明为名的女主角倒在了乱世的阴影里。
“好、好……”她叹为观止地鼓了鼓掌,英国巫师有自己的琼瑶是吧?
“我认识那位编剧阿姨。”维克托娃喜滋滋地说,“她说虽然名字改了,但故事是有原型的。”
“相比于原型,我更想知道那位编剧女士是谁。”阿波罗尼娅已经绷不住嘴角的笑容了。
“她和你一样,都是亚裔!”维克托娃相当乖巧,“她曾和她的丈夫一起为女主角的原型工作。”
“维姬!”罗恩大喊一声,“你干脆把我们全卖了得了!”
秋·张!!!合理的,十分合理……阿波罗尼娅又好气又好笑,越是想忍越是忍不住,干脆伏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维克托娃皱着眉。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就不一样了。”她说,“或许我的态度冒犯了你,我得道歉。”
“你这个年纪?”维克托娃怀疑地观察着她的手、脖子和头发。
“当一个女人不用结婚、不必抚育儿女、不必处理家务、拥有一份还算成功的事业并恰好家境优渥,那自然而然地就会显得年轻。”
“嘿,你说的好像我婶婶!虽然她有孩子!”维克托娃惊叫起来,“她明明比我叔叔——就是他——还大几个月,现在看上去比我小姑姑还要年轻。”
“那是因为金妮是个运动员!”罗恩满脑子都是魔法法律执行司里的那根指针,它一定在泄密和不泄密之间抽风似的危险摆动,“你每天风吹日晒你也会这样!”
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赫敏每天幻影移形上下班,要是她乐意,连太阳的脸都见不着!”
维克托娃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
完了,罗恩心想,魔法部的警铃一定响了。要是哈利因为他说漏嘴而被从家人身边叫回来,他一定会杀了他!不,不一定,说漏嘴的泄密事件都是小事情,不用惊动法律司司长的大驾,或许他自己就可以解决,说起来他和维克托娃两个巫师,怎么就被一个麻瓜压制得死死的?
“罗恩·韦斯莱!”他懊恼地锤自己的头,“你四十了,不是十四!”
阿波罗尼娅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喘不上气,整个人差点滑到地上去,渐渐地她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开始发麻。
老毛病又犯了。阿波罗尼娅指了指茶几上,罗恩还在懵圈,维克托娃已经机灵地把那份《泰晤士报》递了过来。她艰难地折着报纸,忽然听到一声门响。
“闪开!”斯内普大步走了过来,倒空怀里那个装着法棍的牛皮纸袋,将袋子罩在她口鼻上,“你们两个,滚出去!”
阿波罗尼娅攀着斯内普的手臂,自己有规律地调整着呼吸,慢慢地才觉得好多了。
“你再不回来,就干脆别回来了。”她伸手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没电了,大哥!要不你揣块砖吧,看着还气派!”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打没电的?”斯内普不动声色,想起今天早些时候,在另外那个房间,她也是这样攀着他的手臂,恳求他给她个痛快。
“的确是我打没电的。”阿波罗尼娅冷笑着调出账单,“因为你还欠费了。”
他俩这样旁若无人,让怀揣最后一丝责任感而斗胆没敢“滚出去”的罗恩·韦斯莱目瞪口呆。
“哈利不会原谅你了。”他喃喃地说,“你居然……”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也太入戏了?”阿波罗尼娅作出一副又要笑的样子,“这可不是在展会上!你待会儿要怎么回家,从这里‘biu’的一声消失吗?”
“当然是坐地铁!”维克托娃虽然塌房了,但仍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