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想着。
“哪怕这笑话是关于西里斯的?”她问,“对不起,我没办法像西弗勒斯叮嘱过的一样,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拜托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再度笑起来,他今天开朗得是不是过分了?
“西弗勒斯去上课前也是这么说的,果然被他说中了。”雷古勒斯说,收敛了笑容,神情郑重,“听着,阿波罗尼娅,当西弗勒斯告诉我事情始末的时候,我只觉得生气,西里斯不该那么做,这件事的错误完全在他,如果他不先迈出那一步,西弗勒斯也不会将计就计,你更不会出手打人、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邓布利多面前。”
“或许,如果西弗勒斯不去赴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是那样的人吗?”雷古勒斯挑了挑眉,“你不也没劝住?换成是我,我也会去的,西里斯需要一个教训,他得知道人命的分量,无论他将来站在哪一边。”
一个内定铁杆食死徒说出这种话来,真让人感慨万分。
阿波罗尼娅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的五官与轮廓已然隐隐有了成年人的影子,下颌微青的胡茬和嘴边红肿溃烂的水泡都昭示着他内心的焦虑不安,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从容。
“以后可怎么办啊?”雷古勒斯忽然低声问道,阿波罗尼娅被他问得一愣。
雷古勒斯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事,正如斯内普也总是背着她——格林格拉斯家族是中立的。但今天他已经提起两次“以后”了,他很害怕。
“以后?”阿波罗尼娅轻声重复,“以后无论是什么局面,布莱克家至少能保下一个,对不对?”
雷古勒斯眼中闪过微弱的星火,但很快又被忧愁的迷雾掩埋。但他没有再什么扫兴的话,只摇了摇头,拉她去观摩他根据古籍卷轴复原出来的黑魔法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