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阿波罗尼娅连开三枪,就地一滚、躲开不知是否存在的反击,爬起来就往门外跑,顺带一枪托砸晕了那个门童,完全顾不得身后的情况。
与此同时,古灵阁,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私人金库。
一只精致的双耳小金杯在无数奇珍异宝的环绕下炸成了碎片,浓郁的黑烟腾身而出,穿越层层坚不可摧的魔法屏障,直扑西南方向Ⅰ而去。
酒店之外,仍然歌舞升平。
阿波罗尼娅下意识就想往人堆儿里扎,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但她注定只能逆本能而行——横穿马路,冲进格林公园。
天气见冷,又是庆典,公园里没什么人,阿波罗尼娅凭着一年级就开始绕着黑湖跑圈练就的体力一路狂奔,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从另一个出口再次穿过马路,进入大很多倍的海德公园。
路过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纪念碑时,她放下了什么东西,提起一口气直跑到九曲湖边。
幽暗的森林被她抛到身后,面前是被烟花照亮的平静湖泊,白日里热闹的水鸟都回家去了,仅剩高天之上的残月与倒影对照。阿波罗尼娅环顾四周,双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喘着粗气。
伏地魔真的会被麻瓜手枪伤到吗?
不是说那玩意儿对巫师不管用吗?
如果他安然无恙,为什么不追来?
“泡泡?”她压低声音充满希望地叫了一声,可泡泡没有出现。
阿波罗尼娅立刻薅下背负的什么东西,拿被单一裹,死死按在怀里。“不许隐形了,波奇!”她小声催促,“待会儿我一吹口哨,你就跑,先隐身再跑,听不听得懂?”
隐形兽在她怀里现身,目光委屈又谴责,阿波罗尼娅把它眼睛一捂。
只要救世主变成收容所里一个被遗弃的孤儿,谁还知道他是哈利·波特?难道波奇还能控告她虐童?
她抱着这只死沉的神奇动物,疲惫又紧张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又跑了差不多八百米吧,差不多就在那个湖腰部的位置。平地刮起一阵狂风,阿波罗尼娅被吹得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站住。”
有人轻柔地命令她——伏地魔已经无力维持那副麻瓜巫师通杀的完美皮囊了,他披着肥大顺滑、云雾般的黑袍,顶着一张暗夜精灵的建模脸,从无尽的黑暗里缓缓现出身形。
阿波罗尼娅惊恐地爬了起来,尖叫了一声:“你是什么东西——天啊,是你!你没死!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伏地魔骄傲又得意地点了点左胸上三个成“品”字形排列的小洞,又给她看撕裂了大半个后背的血肉模糊的大洞,“你的能力很强,麻瓜小姐,你撕裂了我的心脏和胸腔。但是,尽管如此,伟大的伏地魔大人也不会死。”
一团浓郁而邪恶的黑气正糊在伤口上缝缝补补,那伤口本来都透光的,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Ⅱ
“巫师,即使摘除了心脏也能活,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伏地魔的语气比他孱弱的体态和惨白的脸色嚣张多了,他仍然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来,“你的性命也是性命,何必为了巫师白白葬送掉?那些懦弱的巫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麻瓜为他们送命吗?”
夭寿了,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怕不是起了爱才之心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巫师。”阿波罗尼娅冷静下来,连站姿和神态都变了,“这是比利时大使的女儿,我发誓用我的性命保护她。”
“所以你是个……麻瓜军人?”伏地魔好笑地“嗤”了一声,“别犯傻了,麻瓜,你的任务目标已经被掉包了,那是个男孩,我和你打赌。”
阿波罗尼娅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伏地魔大人欣赏有能力的人,看在你几乎可以算是‘杀’了我的份上,放下那个孩子,今天我放你逃命。”伏地魔指了指旁侧黑暗静谧的森林,“日后自有我的仆人为我出气。”
她犹豫着放下襁褓,安抚地拍了拍波奇,让它稍安勿躁。
要不说纽特·斯卡曼德对付神奇动物真的很有一手,伏地魔都踱到它跟前儿了,波奇还是蜷缩着一动不动。
为了这个预言中的敌人,伏地魔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在魔法部他吃了大亏,今晚又付出了一个魂器一条命。
哈利·波特,还这么小,就害得伏地魔大人屡屡受挫,他若是长成了……伏地魔微微弯腰,伸出魔杖去挑开襁褓——
“Gung!”他忽然听到枪响!
伏地魔下意识飞了起来,四下里逡巡不断,可公园里安安静静,只有那个襁褓里略有挣动。
是个……圈套?口技?是那个女麻瓜?
伏地魔失去了耐心,决定不等到以后、解决完哈利·波特就去解决她。
“阿瓦达索命。”他干脆利落地伸直魔杖。
然而比他念咒更快的是一声清脆的口哨,有什么东西挣脱了襁褓,当着他的面迅速地钻进森林不见了,而他什么都没看见。
伏地魔几乎要无能狂怒了——树叶与湖水一齐震颤起来,月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