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然她脚够不到刹车。”
福克斯根本不理她,这鸟丝毫不见外地在她的卧室里肆意观光,见斯内普睡得熟,也就不去打扰,反而叼着被子替他掖了掖。
真是活见鬼!
阿波罗尼娅笑着打开便条,然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们来找过我了,我无从拒绝。”邓布利多用那种圈圈套圈圈的细长字体写道。
福克斯没有走,显然还在等她回信。她手头只有圆珠笔,还好圆珠笔在羊皮纸上也下墨。
“这不对劲。”她写道,“神秘事务司的‘开工综合症’是最严重的,他们在第一个周往往什么都不做,猫在办公室里打盹喝茶看报纸。”
是什么驱使缄默人如此殷勤?
福克斯好奇地盯着她的笔,见她写完,干脆连纸带笔抓到手里,“扑棱棱”一飞,化作一团火焰消失在半空中。
阿波罗尼娅握着重新冷掉的脚尖,考虑要不要叫醒斯内普。他看上去真的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无梦酣睡剂只能消解躯体疲乏,精力补充剂只能使他亢奋——除非自己想开,否则精神压力总是在那里。
算了。
她起身梳洗,换上家居服,走到外间去找泡泡要饭。
斯内普被人拍着脸叫醒。
“我得走了。”叫醒他的人穿戴整齐,披着宽松的黑袍,银质面具挂在脖子上,兜帽下流泄出黯淡的金色长发,正俯身来看他。
“他召唤了?”斯内普问,心已经沉到了最底。
阿波罗尼娅挽起袖子给他看,那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标记正在扭动发烫,烧灼着皮肤也微微红肿。
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一次觉得黑魔标记如此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