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纸可实实在在不够。”
李清赏立马诚挚道:“宋王妃送的那些礼物,我亦已半件不落全让梁管家入了你的库房,不信你可以去核验。”
此时此刻,李娘子脸上在笑心滴血,委实因人情易欠不易还,人生全是难处啊,全是难处。
瞧见李清赏被几句话逗得矛盾纠结,柴睢心情好转,揉揉鼻子道:“那点东西还不够你在梁园住十日的房钱,再想想,还有甚能拿得出手。”
李清赏有那么瞬间感觉看见了自己太奶。
李清赏脸上笑意微微,心中疯狂咆哮,真是抽疯才给柴睢买唇纸,真是抽疯才说要感谢她,真是抽疯才想来看看她的病好点没!
这下好了,吕洞宾被狗咬,哑巴吃下大黄连。
李清赏忍住揉抓自己头发的冲动,抱住摔伤未痊的左臂往前努努,满眼真诚问:“我的确已是身无长物,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甚?你说出来,说出来我好去做。”
一边满脸真诚又一边把受伤的胳膊给人看,意思很明显,“我胳膊还伤着嗷,适可而止,别提太过分的要求”,柴睢抿嘴笑,愈发觉得李清赏和自己讨价还价的样子,像极了阿照养在前院的那只细犬。
“你在庆城老家时,过年节都干些啥?”须臾,柴睢哑声轻音如是而问。
李清赏正准备应付太上可能提出来的各种刁钻要求,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问这个做甚?”
“这不过年么,随口问问。”柴睢闪烁其词。
这个时候李清赏脑子空前绝后转嗖快,一把抓住岔开话题的好时机,右胳膊肘撑在几面上,凑近过来趣味盎然道:“好玩有趣之事数不胜数,你要是想听,我能给你讲通宵,听不听?”
罗汉塌大小常规,所置榻几也仅半臂之宽,李清赏忽然凑近,嗅觉不敏的太上竟闻见种似有若无的皂粉清香和涂脸擦手的香膏味,混着在外跑整日沾染的勾栏瓦舍各种隐约气味,并不难闻,反而给人一种身在凡尘的踏实感。
柴睢下意识手撑榻垫往后撤身,拉开与李清赏距离,眼神虚虚飘了两下,揉揉鼻子哑声道:“我还病着,不好一起睡,大年下的,莫过病气给你。”
“啊?”李清赏身长胳膊过来戳太上,故意挑逗道:“讲通宵庆城新年而已,你在想甚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