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了。再说了,归与哥平时都不让你吃这些路边摊,你不馋?”
……问得好。
他当然馋。
一日三餐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吃,邹姨和周归与的厨艺都不错,平时也换着花样做,不过健康的东西吃多了,总想换个口,尝尝不那么健康的东西。
周归与时不时也带他下馆子,只是从来不会去夜市大排档之类的地方,周归与认为那些地方卫生状况堪忧,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会生病。
梁星灼倒不存在任何不满,他哥对他事无巨细的关心,他一直很享受。
只是会馋而已。
“你不说话就是馋了,就这么说定了啊,一块儿去!”
……人在食欲面前就是会心智不坚定。
他接着在脑子里琢磨了一下,今早出门前周归与说了会晚回家,所以……他吃个烧烤再回去也不会被发现?
天时地利人和。
梁星灼没再推脱。
晚上七点。
周归与提前结束了今天最后一台手术,换下手术服,去自己管辖的病区查了房,做完交班工作,回办公室一看时间,才八点。
梁星灼爱吃的那家蛋糕店还没关门,现在去买个冰淇淋慕斯接他放学正好,没提前跟梁星灼打招呼,也算得上惊喜了。
计划到这里,周归与都能脑补梁星灼抱着他说“哥哥对我最好了”的黏糊样儿了,眼底氤氲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周归与脱下白大褂,拿上手机和车钥匙,锁门离开。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周归与被同事叫住:“下班了周医生,我们打算去吃火锅,要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事。”他干脆拒绝。
同事其实也只是问一嘴,没觉得周归与会去。
除了出众的业务能力,周归与身上另一个人尽皆知的标签就是弟控,别人都是什么老婆奴女儿奴,他活脱脱一个弟弟奴。
同事习以为常,了然道:“又是去接弟弟放学吧。”
周归与“嗯”了一声。
另外一个同事打趣他:“真是的,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好的哥哥呀,做你弟弟太幸福了。”
周归与没接话,只说:“我先走了。”
“好。”
等电梯的间隙,周归与回想同事打趣他的话。
做他弟弟太幸福了?
他不这么认为。
幸福的人明明是他才对。
买完蛋糕,开到七中校门口,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六分钟。
周归与把车停在平时的老位置,梁星灼一出校门往左边走两步就能看见。
下课铃声响完,寂静的校园渐渐喧闹起来,没一会儿就有学生背着书包从里面出来。
在车里也能看见校门口的情况,周归与却坐不住,下车站在车边等。
等了将近十分钟,周归与在一群蓝白校服中看见了梁星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