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爱你,连我都能感受到。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舅舅……”提到余科,梁星灼轻嗤了一声,“跟死了没两样,这些年对我不闻不问,当初拿走我的抚养权无非是图我妈妈留的二十万,如果你们家不收留我,我早就去孤儿院了。”
“我没有道德绑架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你很重要,比世界上所有人都重要,所以我不会放手的,除非……”
后面的话换作往常梁星灼绝不会说,眼下既然聊到这了,他心一横还是说了,哪怕违心。
“……除非你不想要我了,希望我放手。”
周归与微怔,随后揉了把梁星灼脑袋,轻斥也透着安抚意味:“说什么傻话,哥就你这么个弟弟,不会不要你的。”
梁星灼冲他笑,内心无比受用。
没办法,物以稀为贵,周归与性子冷,总是做的比说的多,不像他时刻把这种带黏糊劲儿的话挂在嘴边,听他说一次就感觉赚到一次。
“不止吧,老家你还有俩弟弟呢。”梁星灼得寸进尺,想再骗一两句听听。
周归与一想到老家那俩从小熊到大的堂弟就心生烦躁。
“那俩傻货不算。”毫不掩饰的嫌弃。
梁星灼听得直乐,继续引诱他说:“他俩是傻货,我是什么?”
周归与瞥他一眼,没如他愿。
“你更是。”
“尽干讨好人的事儿。”
梁星灼小脸一垮,不满地“喂”了一声。
周归与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补了句:“下个月零花钱多给你一千。”
“别再说不要了,傻货。”
梁星灼美滋滋地下车跟上去,挽着周归与胳膊,跟个软骨动物似的半挂在他身上,左一句“哥哥真好”右一句“星星最爱哥哥了”的没完没了起腻。
周归与让他好好走路,他才不听,一直缠着他腻乎到家门口也没被甩开。
回到家,老两口已经进卧室午睡了。
换上拖鞋,梁星灼回房间开电脑,搜集一会儿去学校出黑板报要用的资料,顺便给手机充电。
忙到一半,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连响好几声微信提示音。
正好周归与进来拿他换下来的衣服去阳台洗,梁星灼顺嘴使唤他:“哥,你帮我看一下微信谁在找我,我懒得动。”
为了方便有时候互相帮忙看消息接电话,他们的手机都录了对方的面容,随时畅通无阻解锁。
周归与被梁星灼使唤惯了,没有一点异议,将脏衣服都挪到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帮他看微信。
未读消息都来自一个备注为苏漫羽的人。
全是语音消息。
周归与实况转播:“苏漫羽找你,都是语音。”
梁星灼头也没回,两眼盯着电脑屏幕,浑不在意地说:“哦,你外放。”
周归与点开语音条。
甜软的少女音在房间里响起。
“梁星灼,我在星巴克,你想喝什么呀?我请你喝。”
“不许说不要哦,上回你请我,我都没拒绝你。”
“我记得你爱喝甜的吧,要不给你买星冰乐好了,你选个口味。”
“嗐,学霸你不会又在学习吧,真是受不了啦。”
“给你五分钟,不回消息别怪我闪电话咯。”
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梁星灼搞不懂苏漫羽为什么这两天要夹着声音跟他说话,用一副跟他很熟的语气。
关键还被周归与撞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尴尬的,有种早恋被家长撞破的错觉,简直荒谬。
梁星灼清清嗓,搁下查一半的资料,走过去把充电线扯了,拿过手机。
“那什么,我回她一下。”说完就拿着手机回电脑前了,埋头扣字。
周归与看着他的背影,片刻之后,情绪不明道出一句:“现在倒是不懒得动了。”
梁星灼正在组织语言回绝苏漫羽的请客,没太留神听周归与说话,消息发出去了才理他:“啊?你刚才说什么?”
周归与稍顿,然后面无表情地回答:“问你还有没有衣服要洗。”
梁星灼被他细微的神情变化弄得莫名一怔。
他看了眼搭在周归与胳膊上的脏衣服,老实巴交摇头:“没有。”
周归与抱着衣服直接走了,留下梁星灼在原地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没马上搭理周归与,所以他有点不高兴。